你救了他們性命,便是救了朝堂,等於救了這天下。
為臣者,效忠的不是君王,而是天下,你此舉乃大忠,當重用!”
精明的官員看明白了。
這王大學士根本就是投誠了梁王,配合梁王拉下皇帝。
梁王再借誇讚王大學士,告知眾人話外音,投誠他的不會被殺,反而會被重用。
而這江山是謝家的江山,他們效忠的是皇家謝氏,並非特指某一位帝王,他也是謝家子孫,也坐得這位置。
雖聽懂,卻無人敢動。
謀逆,一個不好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眾人反應在梁王意料之內,他並不需要他們即刻投誠,他只需坐實皇帝奪位罪名。
自己的上位就有了名頭。
而等他坐上龍椅,想活的人自會臣服,依舊堅守的再殺也不遲。
他抬手一揮,“來人,將這殘害兄長的畜生拿下。”
言語中已不認皇帝,所謂拿下,實則是誅殺。
禁軍統領明白他心思,拔刀就帶人往皇帝跟前衝。
突然,一柄薄刃射向他的眉心,他瞳孔驟縮,情急之下拉過旁邊的人擋在身前,堪堪撿回一條性命。
隨即望向薄刃過來的方向,竟是忠勇侯府的昭寧郡主。
梁王亦看見了,他眸子眯了眯,“你沒中藥?”
葉楨笑,“你猜!”
話出,長袖一揮,又是幾把薄刃射了出來。
梁王避開,嘴裡喊道,“拿下他們。”
此時,他依舊想要活捉葉楨。
且認為只有葉楨僥倖沒中毒,卻見葉楨旁邊的殷九娘,突然飛身到了皇帝身邊。
緊接著,他看到皇帝身邊的雷策等人,亦都拔了刀。
他們都沒有中毒……
梁王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忙示意禁軍統領帶人殺了皇帝等人。
就算他們沒中毒也不怕,皇帝身邊的人手有限,而這皇莊被一萬禁軍把守,寡不敵眾,他們不過是垂死掙扎。
除非他們能等來援軍。
可康樂已封鎖訊息,且困住了忠勇侯,不會有援軍,等其餘人知道趕來,皇帝一家的屍體也已經涼了。
他的造反便是成功了。
可他沒想到,葉楨身邊那些不起眼的下人,竟那麼能打。
就連相國府裡那個殺豬的老太婆,也揮著一把殺豬刀,擼起袖子胡亂砍。
開戰兩刻鐘,別說抓到皇帝,竟連仁壽殿的門都不得進。
事情似乎不如自己想象的順利,梁王漸漸後退,手卻連連下令禁軍往前衝。
葉楨看見這一幕,冷笑,“有野心,沒膽量的窩囊廢,就這還惦記皇位,就算做了高位,也是個貪生怕死的貨色。”
沈夫人配合,“這在我們鄉下就叫孬種,這種人只會騙別人替他拼命。
真等事成了,又怕別人知道他往日熊樣,指定要過河拆橋,哦,不對,是過河斬同伴。”
梁王臉色發黑。
他是主子,自然得在後頭坐鎮,同樣也不屑此時與女子爭口角是非,便看向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與他一損俱損,忙大喊,“大家別聽這些瘋婆子胡言,我等追隨梁王是為撥亂反正。
如今小人作亂,企圖阻止天下復明,我等正義之士該殺之,兄弟們,為天下郎朗能有好日子,衝啊……”
被他一叫囂,又湧過來一批弓箭手。
葉楨眉色一冷,朗聲道,“蘇南眾人,聽我號令,同心陣列陣,攻防一體,進則同進,退則同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