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聽葉楨是什麼郡主,嚇得就往後退,“我不知道,我以為是那秀才派來的。
這孩子這樣不聽話,既然她不肯走,那我就當沒生過她。”
說罷,她就放開赫連卿,拔腿就跑。
赫連卿腿都是軟的,沒了支撐,人立即往地上倒去,被葉楨一把撈起。
只另一隻手被剛趕來的李承海拉住。
李承海,“郡主還是這般喜歡多管閒事。”
娘跟他說了定遠王孫子的事後,他雖不太信,但還是讓人盯在了城門。
下人發現赫連卿,便回去報信了,只是沒想到會讓葉楨搶了先。
定遠王府的恩情,他自不能讓。
“這孩子尚且年幼,不知事,人家父母教訓孩天經地義,郡主何必插手人家家事,做這惡人。”
他始終沒放赫連卿的手,打算先擺脫葉楨,再將人販子交給赫連卿處置,而後一番好生招待,赫連卿自會對他感恩戴德,哪裡還會記得葉楨。
葉楨蹙了蹙眉。
李承海可不是會爛好心的人,他這樣做,讓葉楨越發篤定這個孩子的身份。
因為有前世記憶的謝瑾瑤如今正投靠蕭氏,自要向蕭氏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眼下的能力,就是她前世的記憶了,想來是她讓李承海來城門的。
否則這個時間點,李承海該在上朝才是。
註定是仇人,葉楨做什麼要成全李承海。
葉楨不著痕跡往赫連卿嘴裡塞了一粒藥。
“李大人和這孩子有仇?還是這兩人販子本就是李大人的人?
不會是李大人看上這孩子,才故意讓兩人販子拐賣他,再以施恩者的身份搭救孩子吧?”
李承海眼底慍怒,“昭寧郡主,休要胡言,本官只是擔心郡主打著行俠仗義之名,以權壓人,畢竟這樣的事,侯府從前不是沒做過。”
侯府的確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是謝瑾瑤。
葉楨眯了眯眸,“李大人,真正忠勇侯府的人從來都只行善。
倒是李大人實在古怪,這孩子身穿貢品妝花雲錦,這兩人口口聲聲說孩子是他們,可這天底下又有哪對父母會將女兒私奔之事,叫囂的人盡皆知。
李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不該連這點判別能力都沒有,除非你有意包庇那兩人。”
葉楨笑了笑,“但既然本郡主遇上,就不能讓李大人得逞,挽星,飲月,將他們送官。”
李承海怎可能沒有辨別能力,他只是想先打發葉楨,若報官,他還怎麼得赫連卿的恩情。
“這都是郡主一家之言……”
“那便讓孩子自己說。”
葉楨打斷了他,放開赫連卿。
赫連卿被葉楨塞了藥後,人便漸漸清醒,力氣也慢慢恢復。
他一把推開李承海,怒目圓睜,“你是誰?作何要害小爺?小爺和你有仇嗎?”
剛剛這人幫人販子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眼瞎嗎?就他們能生出小爺?”
他很在意自己的父母,這對狗東西扮作他的父母,遠比綁了他,更叫他生氣。
李承海也氣死了,施恩不成反被怨,正欲解釋,赫連卿看都不看他一眼,衝到那胖婦人面前,一腳朝她肚子踢去。
對挽星吩咐,“掌嘴,敢綁小爺,打落她所有牙齒,讓她嚥下去,再送官。”
他抬起下巴,吩咐著。
又看向飲月,指著那男子,“你負責他。”
挽星飲月不約而同看向葉楨,赫連卿亦看向葉楨。
見葉楨點頭,他冷哼,“女人,算你識趣,小爺不會虧待你。”
說罷,他彎腰拿起婦人手中的帕子,走到李承海面前,啪嘰將那帕子捂在了李承海臉上。
沒一會兒,李承海就眼皮發沉,倒下去前,他聽得赫連卿輕蔑道,“蠢貨才信他們是小爺的爹孃。”
蕭氏得知李承海昏迷,被人抬回府後,忙去看他。
她到時,李承海已在府醫的救治下醒來。
“承兒,究竟怎麼回事?不是說發現那孩子了嗎?怎的沒帶人回來?”
反倒是自己昏迷了。
李承海氣得不想說話。
蕭氏只得問他身邊隨從,隨從小心翼翼看了眼李承海,見他不反對,便將事情都說了。
“怎麼又是葉楨?”
蕭氏神色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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