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吭吭地唱著歌前行在起伏不定的山道上,這邊已經修了水泥路,要不然去四眼嚴陽的表叔家還真是個大麻煩。
青山連綿,路側一旁的小河水流清澈,在太陽的照射下泛動著鱗鱗金波.
路邊幾隻白色高腳水鳥或是優雅地踱著步子,或是靜立原地,陡然間尖利的嘴刺入水中,逮住一隻小鰟皮,或是小鯽魚吞入腹中。
風吹得兩側樹木枝搖葉晃,彷彿是在招手歡迎他們閩南F4的到來。
經過一片漂亮的月斑岩,又往前行了三四里,進入一片竹林,還沒到四眼嚴陽表叔的住處,路途上便碰到人了。
嚴陽的表叔叫彭三喜,長得比較抽象。身高跟陳洋差不多,卻肌肉發達,異常的粗壯。一條洗得發白的迷彩褲,黑色背心勒在身上,凸顯出一身的腱子肉。
一隻手拎著只大水桶在,加起來估計得有近一百五六十斤,彭三喜竟然拎起來也沒有多費力的樣子。標準的猛男一枚。
“表叔,你這是幹啥?”四眼招呼著胖子把拖拉機停下問道。
“那兩隻兔子怕是不夠吃,打算再搞點山貨。運氣還不錯,正好發現了兩個竹鼠洞。”彭三喜咧嘴一笑。
“這幾個是我發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四眼將雙方介紹一遍。
彭三喜說道,“歡迎來山裡做客,我這裡別的沒有,只能搞點山貨招待你們。”
陳洋笑道,“龍交龍,鳳交鳳,老鼠的朋友會打洞,你也知道四眼這樣的也交不到什麼上檔次的朋友,我們幾個平時就好點吃喝,也沒啥講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就很好了。”
“阿洋你這是把自己也損進去了。除了交了你們幾個不靠譜的,別人對我印象也挺好啊。”四眼不服氣道。
阿杰是眼力有活的人,“表叔,我們幫你提水。”
“算了,只幾步路了,分你一桶我還不好保持平衡。”彭三喜搖頭。
“走,走,去看錶叔搞竹鼠。”胖子興致勃勃,只是陳洋聽著這話怎麼都感覺有些怪異。感覺口味挺重。
彭三喜提著兩大桶水,進入竹林小路又走了一里多,一路爬坡過坎連氣都沒喘一下。
風吹竹葉沙沙作響,天氣倒不是很熱,太陽從竹葉的間隙照射下來,地面多了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斑點。
下了竹林坡,在竹林和茅草交界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腿粗細的洞。夏天山上土比較幹,好在前幾天狂風暴雨,不過想要將竹鼠挖出來也費時費力,比較省事的是煙薰或者用水淹。彭三喜選擇了用後者。
“不是竹鼠嗎,怎麼打的洞反倒是離茅草坡近一些。”阿杰不解地問道。
“竹鼠確實是因為吃竹子出名,有的地方還叫竹溜子。但除了竹根,竹筍以外,也吃草根,一些樹根。
茅草的根莖水份比較足,竹鼠也愛吃。這種小東西經常夜裡出來,把竹子,樹枝之類的食物咬斷,拖到洞裡面啃食。”
彭三喜笑著解釋幾句,又指了指四周竹鼠啃噬過的新鮮痕跡。判斷洞裡面十有八九有竹鼠。
眼前的這個小洞外面還散落著小段小段,跟醫藥膠囊相似的糞便,有棕黃色,也有的黑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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