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書房內的靜謐。
“進來!”
中年淡然應允,平靜的聲音,透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書房門推開,一位脊背稍顯佝僂的半百老者跨門而入。
“家主,二爺和郭爺……回來了……”
老者來到中年的書桌前,微微拱手,輕聲稟報。
“世宏他們回來了?”
中年赫然是閆家的家主閆世威,聞言頓時驚喜起身:“收益如何?”
稟報的老者,乃是閆家的管家。
聽聞閆世威的詢問,管家沉吟了下,隨即欠身道:“家主還請移步前廳吧,族中高層皆已通知。”
什麼情況?
閆世威見狀,濃眉輕蹙,意識到了結局可能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是什麼好事情……
閆世威的笑容,漸漸斂去,臉色重新恢復了不怒自威的神采。
他沒再說話,也沒多問,拂袖繞開書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書房,朝著前廳走去。
當來到前廳時,便發現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閆家的高層。
男女老少,已經將前廳圍了個水洩不通。
出大事情了……
早就見慣場面的閆世威預測到了。
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家主來了,聚集的人群散開,前廳中央的景象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了閆世威的視野內。
只見前廳內,郭振威渾身鮮血淋漓,躺在一張軟席上面。
在郭振威的身邊,一隻與他等長的黑狼安靜無聲的匍臥著。
黑狼氣息兇戾,但生機卻是很淡薄,明顯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世宏?”
閆世威臉色驟變,即便早已見慣大場面,此刻也是勃然驚怒:“這是怎麼回事?”
大步跨入前廳,來到人群中間,閆世威環視周圍人群,沉聲質問:“世宏和振威,怎會變成如此?”
周圍的閆家人噤若寒蟬,沒有做聲。
“振威?”
閆世威扭頭,看向了被族人攙扶起來的郭振威,蹙眉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大哥……”
郭振威見狀,掩面悲泣:“回不來了……他們回不來了。就連傑兒他……他都回不來了。”
這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全軍覆沒了嗎?
閆世威臉色冷然:“怎會如此?”
“我們遇到了大荒遺民,是那個賤民,他不僅害得我們閆家失去了造化,更害得我們閆家隊伍全軍覆沒。”
郭振威掩面痛泣:“我們最後更是落入他們手中,慘遭羞辱與折磨。最終是世宏不堪受辱,憤而獻祭,才帶著我逃了回來……”
一番哭訴,郭振威將事情始末原委,全都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那個小畜生身懷重寶,其寶貝屬性卓越強絕,非比尋常。他本身修為不強,卻仗著重寶能夠發揮出碾壓我們的實力。”
“而且,他都被抽離了祭靈,卻依舊可以繼續修煉。我跟世宏都一致認定,那件重寶很大可能兼具著恢復祭靈,或治癒魂靈傷勢的作用。”
唰!
滿廳的閆家人瞭解到始末,無不掀起驚譁之聲。
憤慨者有之,怒斥聲有之,唯獨沒有歉疚。
“一個大荒賤民,竟敢針對我們閆家?這是找死不成?”
“混蛋!明知我們博古城閆家的隊伍,卻還敢大肆屠殺,更害我閆家嫡子,這是絲毫也沒將我們閆家放在眼裡。”
“此仇必報!此子必殺!”
周圍閆家人,掀起激烈聲討。
“他人在哪?”
閆世威臉色漠然,詢問道。
“縹緲宮!”
郭振威恨聲道:“縹緲宮這次竟然違揹她們的立世準則,將那個小畜生渡進山門。”
“好!好!很好!”
閆世威輕輕拍手,臉現笑容:“一個大荒賤民,竟敢追殺我閆家人。閆家的聲威,這是大不如前了嗎?”
“縹緲宮更敢無視閆家聲譽,違背千年的立世準則,大肆包庇禍害閆家的兇手,這是視我閆家於無物。”
“傳令下去,神變境及以上人物,無論再做什麼事情,即刻集結,兵發縹緲宮,誓要討個說法。”
一番命令,說得雲淡風輕。
但在場眾人卻是能夠清晰地聽出來,閆世威話語中的滔天殺意。
“是!”
所有人無不應承,不敢怠慢。
然後,紛紛轉身,陸續散去,開始行動去了。
郭振威見狀,臉色漸漸猙獰,彷彿已經看到了秦陽被碎屍萬段的景象。
小畜生,敢惹閆家,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