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出身在幽冥陣營，依舊認可了秦陽的威風。
羽豐也是迴歸了。
餘者都是紛紛告辭離去。
不一會兒，偌大空曠的疆域，只剩下秦陽孤零零的立身其中。
“諸位，很不甘心嗎？”
秦陽看向遠處虛空佇立著的大乾皇室等人。
大乾武皇帝聞言，淡淡看來，眼神顯得很冷厲。
“你們這群上界神靈，對世俗就是這樣漠視的嗎？”
大乾武皇帝冷聲質詢起來：“世俗生靈的生命，就是這樣不值錢，如此廉價的嗎？”
神靈交戰，凡人遭殃。
因為神靈們的考核，大乾皇城上千萬人族生靈，毀於一旦，銷聲匿跡。
連得半粒骨灰渣滓都沒留下。
這讓得作為這方世界主宰的大乾武皇帝感到憎憤。
面對著大乾武皇帝的質詢，秦陽對此也很無奈地聳了聳肩。
“相較之超脫生靈而言，世俗生靈的生命，確實很廉價。”
秦陽儘管很不想承認，但這是生靈進化強大的規律。
“你有機會超脫，待得你登臨真靈界以後，就會明白這樣的現實。”
秦陽很看好大乾武皇帝的資質。
對方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應該可以窺視到超脫的玄妙。
“如果超脫以後，都是這樣漠視生命的話，那我寧願不去超脫。”
大乾武皇帝淡淡搖頭，對超脫很是不屑。
留在這裡，他姑且還是個人。
去了所謂的真靈界，實現了所謂超脫，卻要不當人？
那他寧願不去。
“你錯了！”
秦陽不由失笑：“不是所有超脫者都漠視生命，也不是所有超脫者都不當人。你看到的，只是片面。”
“而且，這是考核，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在這樣的局勢下，是沒法顧慮那麼多的。”
“就如同你們這般人物，若是有朝一日敵對起來，動手時也會釀成如此局面。”
強者爭霸，弱者遭殃。
這是鐵律。
跟身份無關的。
“況且，就算世界如此，你就沒有想過去改變世界？反倒是隨波逐流？甚至是放浪形骸，自甘墮落？”
秦陽狐疑地看著大乾武皇帝：“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你也不是什麼好貨，又何必打著憐憫眾生的幌子？”
“巧言令色！”大乾武皇帝嗤笑，很是不屑。
這種伎倆，也想打擊他的道心？
“你知道弱者跟強者的區別嗎？”
秦陽也沒跟大乾武皇帝固執的爭辯，反倒是和煦的笑問起來。
“無非是實力不同。”
大乾武皇帝不假思索的回道。
“錯！”
秦陽搖頭一笑：“強者跟弱者的區別在於，強者自食其力，不服天命，敢於逆境伐上，一切都是靠自己。”
“弱者嘛……就是搖尾乞憐，不努力，不抗爭，不奮鬥，隨波逐流，全都指望著強者的憐憫和施捨。”
大乾武皇帝臉色驟沉：“你在說我是弱者?”
“你空有實力，但卻不思上進，枉費天資，直將一切寄託於更強者的垂憐和惋惜。你這樣的人，再強的修為，都是空談。”
秦陽淡然一笑，絲毫沒有顧慮大乾武皇帝的心情。
得罪？
他會怕嗎？
若是不滿意，直接翻手鎮殺便是。
“你憑什麼定義強弱之分？你很強嗎？你就已經舉世無敵了嗎？”
大乾武皇帝很是不忿，對秦陽的評價很不屑。
“我的修為，確實遠沒有達到舉世無敵的地步。但我的心，比你堅韌。我的志氣，比你高昂。”
“所以，我比你強！我既然比你強，那就自然有著定義強弱的資格。這個世界，本質就是強者說了算。”
秦陽攤手失笑，顯得很是坦蕩。
從容的姿態，讓得大乾武皇帝的臉色，更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