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怒不可遏,忽然動手扇了紀墨卿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屋內陷入詭異的安靜,紀墨卿捱了一耳光。
安熙寧驚愕,世子竟然被打了,她急忙上前:“世子大人!您沒受傷吧?”
紀墨卿舔了舔腮幫子,看都沒看侯爺一眼,“沒事,出去吧。”
隨後他們回到正堂,大家都在等他們,袁氏和紀海棠見侯爺出來立馬迎過去,緊張問道:“侯爺,怎麼樣!”
侯爺狠狠瞪了她一眼,“自求多福!”
袁氏手腳一涼,她剛剛已經跟女兒問過了,就是女兒送的!
“安氏!你這個賤人,竟敢故意陷害棠棠!”
屋內所有人一臉懵逼,這事兒怎麼又牽扯上祁王府的四夫人?
安熙寧同樣一臉疑惑,還沒等她說話,門傳來聲音。
“太子妃到!”
話落,太子妃便被許多人簇擁著來到侯府,臉上還戴著面紗。
屋內眾人又是一驚,太子妃怎麼親自過來了,紛紛行禮。
蕭柒柒急忙迎上前:“皇嫂嫂,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我正要把他們送回東宮處置!”
“柒柒不可無禮,你性子太急了,此事東宮禮官已經驗清禮盒,此事與侯府無關,玉香膏的年禮是祁王府四夫人送的!”太子妃解釋道。
眾人紛紛看向紀海棠,竟是她送的?
安熙寧同樣疑惑不解,怎麼牽扯上王府的四夫人?
她注意到世子反應平淡,似乎對這事兒並不意外,難道和世子有關?
侯爺一直憋著怒火,朝袁氏厲聲喝道:“袁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氏苦著一張臉,委屈道:“老爺,妾身真的不知。”
紀老夫人見孫女神情慌亂,忍不住問道:“棠棠!你說怎麼回事。”
“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下人把母親今年準備的年禮單交給我,我圖省事便按著禮單準備,真不知會這樣。”紀海棠帶著哭腔朝太子妃解釋道,“求太子妃恕罪,妾身真的不知您對白芷會有不適的反應。”
其他人都沒料到事情竟然是這個走向,侯爺聞言,心底卻偷偷鬆口氣,女兒已經嫁去侯府,這賬怎麼算也該是祁王府在前面。
“棠棠,我從來沒讓人把年禮單送去給你呀!”袁氏辯解道。
紀海棠覺得是母親害了自己,隨手拿出一張年禮單:“這就是母親的字跡呀,女兒怎麼可能會認錯!”
袁氏把年禮單奪過來,臉色微變,確實是自己寫的,但這單子不是之前自己給安氏的嗎!怎麼會跑到女兒手上?
侯爺看她發愣,沉聲問道:“袁氏!是你寫的嗎!”
“回老爺……是妾身的字跡,但這禮單是給了安氏的,怎麼會在棠棠那……”
她剛說完覺得大家的眼神不對,那不是承認自己是故意陷害安氏了嗎,趕緊委屈喊道,“老爺,是安氏……”
侯爺氣得猛地給了她一巴掌,打得袁氏頭暈目眩摔倒在地,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說,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安氏,你的禮單呢?如果還在,那這張就是有人故意模仿的筆記,想要害東宮和祁王府不和。”侯爺倒也聰明,立馬把事情抬到黨爭和陰謀論上。
安熙寧回道:“回侯爺,二夫人給妾身的禮單之前丟了,應該是出門採買年禮時丟的。”
“怎麼會那麼巧!是丟的還是故意讓人送去祁王府?”侯爺故意二字語氣加重,又想把陰謀的鍋甩給她。
沒等安熙寧開口,太子妃忽然說道:“好了,此事本宮不想鬧大傷了和氣,就當是不知者無罪吧,本宮過來不是來追究責任的,而是來感謝安娘子的。”
感謝?還是感謝安氏?
侯爺袁氏他們又是疑惑,這又是怎麼回事,太子妃竟然親自上府感謝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