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卓雪剛要發作，就被司雲霆一把拉住。
“夠了！”司雲霆低吼一聲，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內室。力道之大，讓卓雪忍不住悶哼一聲。
慕若站在原地，冷笑著說道：“呵，師父的妾室，還真是不知分寸。”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宴席上的氣氛更加尷尬。有人開始低聲議論，有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喝酒，更有人偷偷打量著慕若的表情。
內室中，司雲霆用力將卓雪拽了進來，房門在身後重重關上。檀木傢俱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長長的陰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
他鬆開她的手腕，留下一圈淡淡的紅痕。卓雪下意識地揉了揉，抬頭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委屈。
司雲霆站在內室中，臉色鐵青。
“你今天是存心要讓我難堪？”司雲霆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厭煩，他轉過身，目光落在窗外的一點，刻意避開她的視線。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同僚...”卓雪低著頭，聲音裡帶著委屈。她的手腕上已經泛起了紅痕。
司雲霆打斷她的話，“你現在的身份，難道還能來這種場合嗎？”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扎進了卓雪的心裡。她怔怔地站在那裡，然後突然笑了，笑得淒涼而絕望。
“我的身份？”她喃喃自語，“是啊，我現在只是個妾室，一個你見不得人的妾室...”
司雲霆轉過身，不願再看她。
卓雪咬著下唇，聲音有些發顫：“可是以前你不是總會帶我一起去嗎？”
“以前？”司雲霆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卓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馬上給我回房去。”
這話說得生硬又決絕，彷彿在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卓雪心頭一顫，往日種種不自覺地浮上心頭。她想起自己為了他改變了多少，收斂了所有任性，壓抑了所有脾氣。可到頭來，連見他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
屋內的香爐嫋嫋升起一縷青煙，檀香的氣息漸漸變得嗆人。卓雪攥緊了衣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那個慕若也來了？”她突然抬頭，眼中閃著偏執的光芒。
司雲霆眉頭緊皺，語氣愈發不耐：“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胡思亂想？”卓雪的情緒徹底爆發，聲音尖銳地扭曲起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她的眼神交流...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到外面，引來幾聲壓低的議論。司雲霆臉色一變，快步上前伸手捂住她的嘴。
卓雪瘋了般掙扎，一口咬在他手上。司雲霆吃痛鬆手，她立刻推開他，臉上掛著淚痕。
“你這個負心漢！”她一邊打他，一邊哭喊，聲音裡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你就是看上了那個狐狸精！你根本就不愛我了！”
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顯然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司雲霆的面色更加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卓雪，你要是再這樣瘋下去，別怪我休了你！”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卓雪頭上。她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人，如今說要休棄她，臉上竟是如此決絕。
“你說什麼？”她聲音發抖，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話語。
“呵，”司雲霆冷笑，目光中帶著譏諷，“瞧瞧你這副德行！七出之條你樣樣都佔了，我憑什麼要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