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伸手想拉住司蕊，“回去再說。”他的手指微微發抖，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被撞見。
“不！”司蕊甩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司雲麒踉蹌了一下。她眼中滿是失望，聲音微微發顫，“你怎麼能忘記當年的事？都怪她害你離開！是她害得你差點......”
“蕊兒，”司雲麒打斷她的話，眼神閃爍，“那都是誤會，瑾萱也是受害者。”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司蕊冷笑一聲，眼角有淚光閃動，“受害者？那她怎麼寧願嫁入錢德公府也不要你？”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
“她是覺得對不起我......”司雲麒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司蕊看著自己這個明明才華橫溢卻在感情上如此遲鈍的哥哥，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惱火。秋風吹起她的裙角，也吹亂了她的髮絲。
這時，卓瑾萱開口了，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一絲委屈，“蕊兒妹妹，你誤會了。近來心緒很煩躁，想起從前的事，才約司雲麒哥哥聊聊。”她說話時，眼角微微泛紅。
“是啊蕊兒，”司雲麒立刻附和，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你別亂說話。”
司蕊只覺得一陣頭疼，太陽穴突突地跳，“清白？那你們為什麼要躲在這種偏僻的院子裡？”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哥，你睜開眼看看，她分明是看你現在有出息了，想故技重施！”
“司蕊！”司雲麒突然厲聲喝道，聲音在院子裡迴盪。
卓瑾萱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含淚，“司雲麒哥哥別生氣，蕊兒妹妹也是關心你......”她說著，還往司雲麒身邊靠了靠。
看著這一幕，司蕊再也忍不住了，“裝！你就繼續裝！誰不知道你卓瑾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歇斯底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司蕊臉上，回聲在院子裡久久不散。
司蕊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從小到大，他還從未打過自己。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心更疼。
司雲麒也愣住了，眼中瞬間湧上懊悔，“蕊兒......”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想碰觸妹妹的臉，卻又不敢。
“好，很好！”司蕊眼中含淚，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了這個女人，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打！”
說完，她轉身跑開了，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
沈玉華看著這一切，雙眼愈發黯淡。
回到侯府，司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裡的燈籠一盞接一盞地亮起。
司雲麒在外面不停地道歉，聲音裡帶著懊悔和焦急，“蕊兒，開門好不好？讓哥哥跟你解釋......”
沈玉華這時走了過來，腳步聲輕輕的，“雲麒，讓我試試吧。”
司雲麒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那就麻煩你了，嫂嫂。”說完，他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