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繼續耍賴撒潑道:“你既然不想和我一起睡,那還和我成什麼親啊,明天我就跑到城裡敲鑼打鼓把我們的實情說出去,到時候看是你們楚家沒臉還是我沒臉。”
“你敢!”楚初顏站了起來,有一股莫名的氣勢四散開來。
祖安哼了一聲:“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的名聲已經爛透了也不怕更爛。其實這樣不是正順了你的意麼……”
楚初顏深吸一口氣,一臉寒霜地看著祖安:“你是不是很想和我睡覺。”
“啊?”這下輪到祖安傻眼了,這傻妞不會受不得激昏了頭吧。
楚初顏淡淡地說道:“那讓雪兒今晚陪你吧。”
正在一旁吃瓜子看戲的雪兒:“???”
“小姐!”
手裡的瓜子頓時都不香了!
楚初顏看了她一眼,眼神頗為玩味:“反正今天他救你的時候摸也摸了,抱也抱了。更何況身為通房丫頭,本來就有這個義務,怎麼,你不願意麼?”
和她眼神一接,想到她平日裡說一不二的性子,雪兒渾身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緊緊咬著嘴唇,眼眶中淚水直打轉。
祖安一愣,這是什麼節奏?把別的女人往自己老公床上送?不過想到白天的時候雪兒要殺自己,他也想看看這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金刀大馬坐下來:
“雪兒啊雪兒,快來伺候爺更衣。”
遠處的楚初顏微微蹙了蹙眉,這傢伙無賴的程度似乎超出了自己想象。
雪兒楚楚可憐望了楚初顏一眼,可惜自家小姐直接拿起一卷書看,如果祖安站在楚初顏身後,一定會發現她夾在大書中間的那本小書正是白天看的那本。
見小姐壓根不看她一眼,雪兒終於絕望了,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祖安一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要來就來吧,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同時眼神深處藏著一縷殺機,小手摸了摸藏在辮子裡的細針,眼神深處充滿了掙扎。
如果真的要犧牲清白的話,自己也顧不得什麼任務了。
而剛剛在看書的楚初顏似乎有所察覺,立即抬起了頭。
祖安也有些發毛,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她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如今這情形,自己到底是當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最後他一發狠,你們是女人都不怕,我一個男人怕什麼,既然要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看誰先支援不住。
“別自取其辱了,你那裡被下了禁制的。”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話之人彷彿近在咫尺,又彷彿遠在天邊,看屋中兩女的反應,顯然沒聽到。
“什麼情況?”祖安一愣,不過他也馬上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不禁心中一沉。
看著滿臉掙扎朝自己走來的雪兒,祖安輕咳一聲:“算了,本公子要替你家小姐守身如玉,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說完後逃也似地離開,留下雪兒一臉錯愕,她高興之餘也不禁暗暗咬牙,這混蛋!
她不想發生什麼是一回事,但這種情況一個女人被男人拒絕是另一回事。
楚初顏唇角露出一絲淺笑,心想那傢伙本性倒也不壞。
緊接著她目光落在雪兒身上,表情若有所思。
祖安離開房間過後,迅速跑到一偏僻小樹林,撩起褲子檢視了一番,確認了某件事過後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豈止是地獄開局,簡直是十八層地獄開局啊!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蒼老聲音:“你那裡只是被人下了特殊的禁制而已,並非無法可解。”
祖安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佝僂的老頭站在附近,一張老臉彷彿多年陳皮一樣皺得不像樣,腰間別著一個小鋤頭,整個人顫巍巍的,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一般。
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浮現,依稀記得這個老頭是府上一個僕人,負責花園的打理,平日裡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在府上幾乎沒啥存在感,還經常被人欺負,所有人都叫他米老頭。
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和他同病相憐,曾經偷偷給過他一些點心,所以有些印象。
不過祖安現在更關心另一個問題:“禁制,誰給我下的禁制?”心想莫非就是這個老頭,不然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感受到他狐疑的目光,米老頭搖了搖頭:“前些日子你送我點心的時候我趁機給你把過脈,這才察覺到的。至於誰給你下的禁制,我也不知道,想來是應該在你很小的時候將這禁制種下的。”
“前輩可知解法?”祖安這才放下心來,一臉期待地抓住他的手臂,看了那麼多小說電視劇,這樣的老頭一看就不簡單啊,這一瞬間他就腦補了很多種可能,昔日一位頂尖強者,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隱姓埋名藏在楚家當一位普通的花農……
事關人生大事,這樣的大腿當然要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