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郡的人?
這是幷州北方邊郡之一。
要知道幷州的五個邊郡朔方郡、五原郡、定襄郡、雲中郡、上郡皆都是安置了當初內遷的南匈奴。
難道南匈奴叛變了?
眾人的臉色立刻齊齊一變,紛紛轉頭看向了蔡倫。
“立刻將人帶進來!”鄧綏俏臉前所未有的凝重,立刻說道。
很快,桓良攙扶著一位士卒從殿外匆匆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此人又是誰?”劉隆有些疑惑,趕忙問道。
“陛下,今夜城外建造司的人在雪地裡發現了此人暈倒,便帶了回去,得悉邊關告急,便帶來告訴了我。本前往鄧車騎府上,但得知車騎進宮之後,於是我便急忙帶他來了。”
瞭解完前因後果之後,一旁的楊震總算是放下心來。
“你小子,終於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枉陛下對你的信任。”他長舒一口氣,說了一句。
“好了,安靜!”
鄧騭走了上前,立刻問道:“你是何人部下?”
士卒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顫顫巍巍道:“我乃是五原郡度遼將軍耿夔的下屬,將軍讓我來報,漠南地區突然出現大批的匈奴,已經攻入了邊郡,形勢不容樂觀。”
劉隆聽到此人的名字,立刻內心一動。
此人是耿家的人,他有些印象。
耿家,乃是扶風茂陵人氏,其祖父耿弇乃是雲臺二十八將,位列第四。
東漢開國之後,耿家便依靠著軍功,一躍成為頂級世家,成為了“鄧梁竇馬陰耿”的六大家族之一。
耿夔乃是耿弇的侄子,前大司農耿國的次子。
最特殊的是,耿家不像其餘五大家族,他們族中許多的弟子都是身在軍中,包括邊郡之中也有很多身負要職。
因此,整個耿家幾乎全靠軍功立足整個朝廷,輝煌至極。
正思索之間,鄧騭的憤怒打斷了他的思緒。
“該死的逢候,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敢帶人犯境......這一群新降胡,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此話一出,殿中的所有人都是臉色難看,有些人甚至嘆息了出來。
“南匈奴遷入我們漢家土地,麻煩不斷啊。”
“這群外夷,只是貪圖我大漢的賞賜,當初根本就不是誠心歸附,真是禍患不絕!”
“北匈奴沒了,又出來這群新降胡,邊郡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聲聲憤懣之中,鄧綏的目光也是陰沉至極,十分難看。
新降胡?
劉隆臉上也是露出疑惑之色,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所謂的稱呼。
當年大漢允許南匈奴內遷到邊郡,本就是為了拉攏這個部落,讓其幫助大漢對抗漠北的北匈奴。
最終在竇憲打破北匈奴之後一舉解決了北邊的霍亂。
但是,被打垮的北匈奴中便有許多人跑到了漠南地區,融入了南匈奴。
最終因為種種原因,南匈奴爆發了內亂。
這便是逢侯之亂。
至此,這群匈奴人便逃到了陰山以北的草原地帶。
面對這一歷史遺留問題,鄧綏明白,其中的原因太過複雜,糾纏不清,才導致埋下了今日的禍患。
“沒想到滇零羌發難,逢候也來了。”她目露深思,嘴角喃喃。
“太后,這一次定要派遣重兵,徹底滅絕這夥匈奴人,斬殺逢候。”鄧騭面帶怒意,立刻道。
“不可!此刻萬萬不能再行大軍前往五原郡。”楊震聽聞此言,立刻臉色一變。
“鄧車騎,如今涼州已經將朝廷手裡的糧草吃光了,再行遠征,根本無力支撐。”
眾人默然不語。
如今,朝廷的家底是什麼樣子,這夥人都內心跟明鏡似的。
“太后無需擔憂,耿夔駐守五原郡,一定能夠抵擋匈奴的進攻,而且還有駐守在邊郡的南匈奴,應該問題不大。”黃香想了片刻,開口道。
“黃書令所言有理,據臣瞭解,如今護烏桓校尉鄧遵在上谷郡駐紮,可以下令讓其派遣烏桓士卒前往支援。”楊震趕忙接著道。
鄧騭冷哼一聲,呵斥道:“匈奴踐踏邊郡,爾等卻在這裡畏手畏腳,不思進取,枉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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