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站起身，橫衝直撞的出了門。
我和龍棲淵也跟著她出了門，但我眼看著她要踩空，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卻只抓到一片空氣。
“砰！”
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沈瑩的慘叫，她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不忍心看這一幕，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龍棲淵。
龍棲淵的聲音依舊清冷如冰，“達哈蘇的魂魄碎裂後，滿腔怒火難以平息，自然會找上害他的人。這是因果報應，誰也無法改變。”
我心裡一沉，喉嚨發緊，“那他們會怎麼樣？”
“五感會逐漸喪失，身體會慢慢腐爛。”
龍棲淵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樓下的混亂還在繼續。
莫紫蘭摸索著想找女兒，卻被地上的沈瑩絆倒，他們狠狠地撞作一團。
沈瑩的哭聲和莫紫蘭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沈浩然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黑暗中亂撞，把餐桌上的菜全打翻在地。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醬油味和醋味，混合著他們的恐慌與絕望。
賓客們見狀先是疑惑，又趕緊出了門。
看著這一片狼藉，我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曾經高高在上的沈家人，此刻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黑暗中亂撞。
“走吧。”龍棲淵淡淡開口，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點點頭，腳步聲在空蕩的樓道里迴響，像是一曲悲涼的輓歌。
回到鎮鳳村已是深夜，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給房間蒙上一層朦朧的銀紗。
我只睡了短短兩個小時就爬起來收拾行李。
“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龍棲淵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在房間裡忙進忙出。
我一邊往行李箱裡塞衣服，一邊解釋道：“這些都是必需品，省城消費高，能帶的儘量帶上。”
“你有什麼要帶的嗎？”我抬頭問他。
他搖頭，黑色長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我的東西都在星辰袋裡，缺什麼阿默會安排。”
星辰袋？高階的嘞。
我繼續低頭整理衣物，一本書突然從衣服堆裡掉了出來，發出“啪”的一聲。
糟了！是蘇琪送的那本小說！
我想趕緊撿起來，但龍棲淵的動作比我更快。他修長的手指捏起那本書，眉頭微微皺起。
“霸道總裁愛上我？”他挑眉看著書名，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悅。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頰發燙。
他隨手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難看。
修長的手指捏著書頁的力道漸漸加重，我甚至擔心他會把書撕碎。
“沒收。”他冷冷地說。
白光一閃，書就消失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那是蘇琪送我的...”我弱弱地說，聲音越來越小。
龍棲淵冷著臉，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這種東西少看。”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收拾完行李，我深吸一口氣，找到正在院子裡擦琴的龍棲淵。
月光下，他的側臉稜角分明，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疏離感。
“我想和你商量幾件事。”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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