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閣不需要多餘的人。”龍棲淵冷冷地打斷她，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瑩臉色難看，卻還不死心。月光下，她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你還是去陰魂谷找你爹吧，”我諷刺道，“要是運氣好，說不定他還沒被野狗叼走。”
沈瑩狠狠瞪了我一眼，眼中浮現一絲怨毒，最後還是開車離開了。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龍王廟古老的建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莊嚴，簷角的鈴鐺隨風輕響。
“現在該怎麼辦？”我問龍棲淵，看著他越發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陣揪痛。
他突然靠近我，龍涎香縈繞在鼻尖，帶著一絲清冽的味道。
“我得先給你渡些靈力，不然你在水下無法呼吸。”
我下意識想退，又強迫自己站住，“怎麼渡？”
他沒說話，而是直接俯身。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冰藍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我的影子，他的唇幾乎貼上我的，呼吸微涼。
我閉上了眼，但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帶著一絲病態的灼熱。
“這次，”他啞著聲音說，“不許咬我。”
明明上次是他咬的我！還說我吻技差！
正想著，他扣住我的後腦，吻了上來。他的唇有些冰涼，卻意外的柔軟。
一股清涼的靈力渡入口中，我感覺身體變得輕盈，像是要飄起來一般。
水波輕蕩，一吻後退。
我怔怔地睜眼，發現自己置身於深綠色的水藻叢中。
成群的游魚在我們周圍自由穿梭，鱗片在幽暗的水光中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像是在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幾條體型較大的錦鯉悠然遊過，魚尾輕輕擺動，激起一圈圈細密的水波。
最奇特的是，明明身處水底，卻絲毫感受不到窒息或不適。
衣裳乾爽如常，彷彿被一個無形的氣泡包裹著。
我伸出手，輕輕觸碰周圍的水流，竟能感受到一層若有若無的薄膜阻隔。
“這裡就是龍閣。”龍棲淵低沉的嗓音在水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長髮在水中飄散，如同墨汁般在周圍暈開，襯得那張俊美的面容更添幾分神秘。
我跟著他穿過迷宮般的水藻，那些碧綠的植物隨著水流輕輕搖曳，在昏暗的光線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很快，一座恢弘壯麗的水晶宮殿出現在眼前。
陽光穿透江面，折射在透明的殿牆上，散發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兩條巨大的硨磲龍盤踞在飛簷上，鱗片栩栩如生，琉璃般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人心。
我不禁感嘆，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華美千倍。
宮殿的每一處細節都精雕細琢，處處彰顯著非凡的氣派。
“小心腳下。”龍棲淵突然伸手扶住我的手臂。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心跳微微加快。
我這才發現腳下鋪著五彩斑斕的貝殼地磚，在水晶宮殿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每一塊貝殼都打磨得光滑如鏡，拼接成繁複的花紋圖案，美得令人屏息。
一條游魚從我們身邊掠過，激起的水流讓我一個踉蹌。
龍棲淵及時扶住我，他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擔心我不習慣水中行走。
“抓緊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傳來絲綢般細膩的觸感。
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在水中若隱若現，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穿過大殿，一扇巨大的珊瑚屏風映入眼簾。
紅色的珊瑚枝條縱橫交錯，形成一幅栩栩如生的海底風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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