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敢——”龍棲澤的怒吼聲戛然而止,他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井口,井蓋重重合上,彷彿從未被人動過。
我看著龍棲淵的側臉,他神色淡然,彷彿方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條路一直連著海底的龍殿,他自己認得路。”龍棲淵語氣平靜。
我和安德軒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這後排空間真大。”龍棲淵轉身走向車子。
安德軒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你男朋友...平時也這麼暴力嗎?”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憂慮。
我乾笑兩聲,不知該如何解釋。難怪龍棲澤總跟他哥過不去,換做是我,被這樣對待也得記恨一輩子。
回程的路上,後座確實空了許多。安德軒一有訊號就給他爸爸打電話報平安,手機螢幕的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電話那頭傳來安長河哽咽的聲音,連安德軒都紅了眼眶,方向盤差點打滑。
車子停在樓下時,我提議讓安德軒上樓看看奶奶。畢竟他體內有奶奶曾經的神明,或許能感應到什麼。
龍棲淵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繫上那條我買給他的黑色圍裙。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意。廚房裡傳來淡淡的飯菜香,混合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
安德軒坐在奶奶床邊,握住她的手,閉目凝神。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窗外的樹影在牆上搖曳。許久,他遺憾地搖頭。
“對不起,我什麼都感應不到。估計是我這外行沒掌握真正的巫術。”他的聲音裡帶著自責。
我強忍著失望,心裡那點期待又一次落空。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卻始終找不到她的魂魄。床頭的日曆一頁頁翻過,像是無情的倒計時。
“姐,別灰心。”安德軒認真地說,眼神堅定,“從今天起,顧奶奶就是我師父了。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
我感激地點點頭,把已知的線索又說了一遍。
又突然想起之前做的怪夢,就跟他說起夢裡穿紅袍那人掛著的墜子,安德軒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那吊墜的樣子嗎?畫下來給我看看,我讓我爸幫忙打聽。他認識很多古董界的人,說不定能查到些線索。”
我拿過紙筆,按記憶畫出形狀。安德軒接過紙張,皺眉端詳:“這紋路很特別,頭一回遇到這種事。不過別擔心,讓我先問問看。”
送走安德軒後,我來到廚房。夕陽的餘暉灑在龍棲淵身上,為他清冷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廚房裡飄著飯菜的香氣,讓人感到溫暖而安心。
他正在切午餐肉,刀工精準,動作優雅而從容。但我注意到他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傷卻強撐著不說。
“你被關在水牢的時候,有沒有受傷?”我忍不住問,語氣裡帶著關切。
“沒有。”他頭也不抬地回答,聲音平靜得有些刻意。
我故意作勢要扒他衣服檢查,他立刻後退一步,那慌亂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廚房的燈光下,他的耳尖微微泛紅。
“要是真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別像上次那樣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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