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儘快找到阿晨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了,之前阿晨在我夢裡出現過,說了'二五零'這幾個數字。”
“會不會是門牌號?”他眼睛一亮。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明白了,我這就去查。”安德軒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車開到半路,突然下起了大雨。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來回擺動,卻依然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望著窗外模糊的街景,心裡突然湧上一陣不安。這場雨來得太突然了,就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回到出租屋,魚擺擺在魚缸裡激動地游來游去。我把它捧在手心,小傢伙用溼漉漉的眼睛擔憂地看著我。
“放心,我沒事。”我輕聲安慰道,雖然連我自己也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洗完澡後,疲憊感如潮水般襲來。要不是魚擺擺及時用尾巴扇醒我,我差點就在浴缸裡睡著了。
躺在床上,我望著天花板發呆。窗外的雨還在下,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不知道龍棲淵那邊怎麼樣了?為什麼一直沒有訊息?
帶著這樣的思緒,我慢慢睡去。
第二天。
早課結束後,錢敏婷匆匆追了上來,步伐急促,連帶著手中的課本都差點掉落在地。陽光穿過走廊的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照在她略顯焦急的臉上。
她一把拽住我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我能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輕微顫抖,知道她心裡憋著許多話想問。
“小雪...”她欲言又止,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走廊上人來人往,我拉著她來到一處較為安靜的角落。深吸一口氣,我將安家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說到那晚的場景時,仍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錢敏婷聽完後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安德軒的那些怪異行為,都是因為薩滿作祟?”她的聲音因震驚而有些發顫。
我點點頭,看著她逐漸瞪大的雙眼,補充道:“那個薩滿似乎與安家有些淵源。”
“這太不可思議了!”錢敏婷驚撥出聲,隨即又壓低嗓音,“我居然認識了兩個神職人員?一個是你,一個是安德軒?”
我不由得苦笑,“別抬舉我了,我就是跟著奶奶學過一些皮毛,其實一竅不通。那天要不是...”話說到一半,我及時剎住,話語間也沒有提及秦若湘的事。
錢敏婷卻沒注意到我的欲言又止,她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就算是皮毛也很厲害了好嗎!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安德軒現在...”
她說不下去了,眼圈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心頭一暖,這丫頭對安德軒的感情是真摯的。想到這,我不禁為她捏了把汗——畢竟安家的事情遠沒有結束。
“小雪,”錢敏婷擦了擦眼角,小聲問道,“他現在有神明護體,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我張了張嘴,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不說秦若湘的事。這種事還是不要讓普通人知道太多為好,免得徒增煩惱。
“應該不會了。”我故作輕鬆地說,卻在心裡暗自嘆息。秦若湘的存在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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