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被邪祟附身
想必是安二哈的傑作,這傢伙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是這地方早就荒廢,沒裝監控,他非得蹲號子不可。
深吸一口氣,我使勁推開那對厚重的鐵門。鉸鏈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伴隨著灰塵撲面而來。我開啟手機閃光燈,蒼白的光束照亮了面前的空間。
大堂內滿是蛛網和灰塵,老式的中式傢俱東倒西歪,牆紙剝落,露出斑駁的水泥牆面。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內迴盪,每一下都像敲在緊繃的神經上。
突然,周圍的景象開始產生詭異的變化。牆上的油漆如同活過來一般緩緩流淌,顯露出下方冰涼的鐵欄杆。古色古香的中式傢俱扭曲變形,化作了慘白的病床和猙獰的醫療器械。
掛在牆上的石英鐘發出刺耳的碎裂聲,裂成兩半,但秒針仍在滴答作響,永遠停留在午夜十二點。
一陣刺鼻的漂白水味道撲面而來,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裡竟然變成了我夢中那座恐怖的私人醫院。
走廊深處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黑暗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無臉醫生推著手術車,幽靈般緩緩現身。
它猛地杵在我身前,歪著頭,彷彿在打量著我。突然,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就像臨死之人最後的喘息。我不由自主地想,它既然沒有五官,是從哪裡發出聲音的?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譁:“邪祟休走,嚐嚐我這根臭烘烘的馬桶搋子!”
我猛地轉身,只見安德軒從旁邊病房裡衝了出來。他左手拿著馬桶搋子,右手舉著一把五顏六色的玩具水槍,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他的T恤皺巴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顯然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好一會兒。
“你怎麼來了?”他看見我明顯愣了一下,手中的“武器”也垂了下來。
“你爸讓我來找你。”我無語地看著他手中的裝備,“你這是什麼奇怪的配置?”
安德軒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嘿嘿,我可是做足了功課。網上說邪祟最怕汙穢之物,所以我帶了馬桶搋子。這水槍裡裝的可是童子尿,專治各種不服!”
口袋裡的魚擺擺明顯抖了一下,似乎在表達它的嫌棄之情。我暗自搖頭,不知該同情他爹還是該同情那個選他當傳承人的神明。
對面的無臉醫生似乎也被他這騷操作驚到,一時間竟然停止了動作。我趁著空檔摸出羅盤,迅速在地上畫出一個玄陣,將它困住。然後一把抓住安德軒的衣領就往外跑。
“姐,你能不能別老拽我領子?”安德軒一邊跑一邊不滿地抗議,“我這可是限量版的T恤,都快給你扯變形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我頭也不回地說。
“來都來了,不帶點什麼回去太可惜了吧?”他竟然還在惦記著這個。
“要不要我給你打包幾隻鬼帶回家養著?”
突然,前方騰起一團詭異的白霧,更多的無臉醫生和護士從裡面飄了出來。它們手裡拿著明晃晃的針管和手術刀,場景和夢境中一模一樣,只是這次我們不能靠醒來逃脫。
我立刻舉起星盤,催動全身法力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玄陣,將我們籠罩其中。那些無臉人瘋狂衝擊著結界,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聲。
雖然它們暫時無法突破,但我的法力有限,最多隻能支撐十分鐘。
“快!”我把喚魂鈴扔給安德軒,“趕緊召喚阿晨的魂魄!”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鈴鐺:“有什麼咒語嗎?”
“薩滿講究心靈感應,用你的心去呼喚!”我一邊維持玄陣一邊隨口胡謅。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