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我奶奶？”
我舉著菜刀，目光兇狠，“今天就來看看，是你們的命硬，還是這菜刀硬！”
“拉她出去！”村長一聲令下。
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蠢蠢欲動地圍了過來，伸手就要抓我。
我握緊菜刀，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全部掀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地上躺了一片。
我愣住了，看著手中的菜刀。難道我的凰靈血脈覺醒了？
回頭一看，龍棲淵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裡。
他一身玄色長袍，銀絲龍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光，整個人氣質清冷而疏離，彷彿從畫中走出的謫仙。
“這是......”村長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臉色煞白。
“好像是龍王廟裡的神像！”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聲音裡滿是惶恐。
龍棲淵走到我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取走我手中的菜刀，隨即握緊了我的手掌。
他的手很涼，卻讓我感到莫名安心。
“回去吃飯，”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幾分溫柔，“我做了你愛喝的排骨湯。”
我看著他的側臉，心中一暖。陽光落在他完美的輪廓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
“等等......”村長還想說什麼，聲音卻在龍棲淵轉身的瞬間戛然而止。
龍棲淵目光如刀，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誰若再敢欺負顧聞雪，我必讓他魂飛魄散！”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村民們嚇得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喊：“龍王爺顯靈了！”
待人群散盡，我回到屋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色，笑著笑著就哭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看著那些狼狽逃竄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們憑什麼......”
我擦著眼淚，聲音哽咽，“明明是龍棲澤的錯，為什麼要怪我......”
龍棲淵抬手想為我擦淚，卻又收了回去，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別哭，我幫你教訓他們。”
我破涕為笑，眼淚還掛在睫毛上，“謝謝你。”
他看著我，眼神溫柔似水，“前世的你，也是這樣......”
話未說完，他便轉移了話題，“先吃飯吧，菜要涼了。”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懷念。
自那以後，再沒人敢來找我麻煩。
每天早晨，我都能在院子裡發現新鮮的青菜和水果，想必是村裡人偷偷放的，大概是怕得罪了龍王。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直到一天早上，吳玉華來訪。
她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得嚇人，眼中滿是疲憊。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睡好覺。
“小雪，”她捧著我遞給她的熱水，手微微發抖，“我要離開鎮鳳村了。”
我輕輕點頭，望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心裡為她感到欣慰。
“撫卹金加上保險賠付，總共有一百多萬。”吳玉華雙手緊握著杯子，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分給公婆一部分後，我手裡還有五十萬，足夠在市裡買套小房子了。”
她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卻掩飾不住眼底的釋然。
我注視著她的表情變化，這一刻才真正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離婚。
打離婚官司，勝算渺茫不說，就算贏了能分到的錢也遠不及現在。
而孫長德意外身亡，她甚至不必說離婚的事，直接成了遺孀。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問出那晚的事。
就算她真的和龍棲澤做了什麼交易，動手的也應該是龍棲澤。
況且，以孫長德的所作所為，這樣的結局或許正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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