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百年就百年吧！”大濋連忙擺手，生怕她改變主意。
我拉過龍棲淵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感覺怎麼樣？”
“已經適應了。”他反握住我的手，聲音溫柔，“別擔心。”
“那你現在是遠古青龍了嗎？”我好奇地問道。
“什麼遠古青龍？”大濋東張西望，一臉茫然。
柳雨柔指著龍棲淵，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就在你面前呢。”
大濋的臉色變得煞白，彷彿被雷劈中，“他、他是遠古青龍？”
“貨真價實。”柳雨柔笑道。
大濋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激起一片水花。
龍棲淵表示目前僅恢復了龍形態，但靈力卻遠超千年之前。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正要細問，冷玄霄卻不鹹不淡地插了一句：“瞬間注入海量龍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玩味，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凝重。
“為什麼？”我下意識地問道，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
龍棲淵和冷玄霄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種默契讓我更加不安。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冷玄霄慢悠悠地開口：“這條龍鐵蛋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千年龍身卻擁有七千年的龍力，按理說早該渡劫飛昇。如果平時不動用靈力還好，一旦超標使用，必然會引來天劫。”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渡劫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向來都是九死一生。尤其是像龍棲淵這種級別，要面對的可是整整數百道驚天霹靂。稍有不慎，就會被劈得魂飛魄散，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前兩年在安徽發生的事。一條巨蟒想要渡劫化蛟，結果僅僅九十九道天雷就讓它形神俱滅，屍骨都被撕成了碎片。當時的場景至今讓人心有餘悸，那道道閃電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雷聲震耳欲聾，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想到這裡，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龍棲淵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恐懼，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掌心傳來溫暖的觸感。“別擔心，不過是再渡一次劫而已。”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他雲淡風輕地說道，可我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場慘烈的天劫，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當年的龍棲淵可是遠古青龍，九天滅世雷之下失去了神格和雙眼。如今的他剛得龍骨現真身，數百道驚天霹靂，這不是要他的命嗎？我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柳雨柔踩著一地落葉走了過來，月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找墨戾報仇？”
我點點頭，但心裡卻沒了底。玄音珠還沒恢復，凰族的事情也還沒解決。雖然現在墨戾重傷在身是個好機會，但龍棲淵的情況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在去找墨戾之前，”柳雨柔忽然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形，“能不能先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