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樣？”我指著一箇中等大小的魚缸，“不會太擠，價格也合適。”
他點點頭：“你覺得好就行。”
結完賬往回走的路上，經過一家蛋糕店。櫥窗裡擺著各式各樣的蛋糕，香甜的氣息飄散在空氣中。我突然想起成人禮那天的事。那個還沒來得及吃的蛋糕，就這麼被龍棲淵的一陣狂風給毀了。
“你還欠我一個蛋糕呢。”我戳了戳他的手臂，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要哪個？”他的目光掃過櫥窗。
“就要......”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已經走進店裡，指著那個六層的寶塔蛋糕。
“等等！”我連忙攔住他，“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大，我們兩個人怎麼吃得完？”
“你說我毀了你的蛋糕，這是賠償。”他的語氣認真，彷彿在處理什麼重要的外交事務。
最後，我們還是買了那個六層蛋糕。看著龍棲淵拎著寫著“福如南海，壽比南山”的蛋糕走在路上，我忍不住笑出聲。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配上這麼喜慶的蛋糕，實在是太違和了。
“笑夠了嗎？”他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連忙收斂笑意：“夠了夠了。”
剛回到家，門鈴就響了。我放下手中的購物袋，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沈若雲和安德軒，沈若雲的臉色不太好看，眼圈微微發紅，似乎剛哭過。
“顧聞雪......”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快進來。”我連忙讓開門，心裡湧起一陣不安。沈若雲這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安德軒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個大蛋糕，眼睛都直了：“姐，今天是誰過大壽啊？”他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
“你龍大爺的千歲壽誕。”我打趣道，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若雲。
龍棲淵默默地把購物袋放進廚房，然後站在客廳的角落，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沒有貿然插話。
沈若雲坐在沙發上，手指絞在一起，遲遲不開口。安德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出什麼事了？”我在她身邊坐下，輕聲問道。
“顧聞雪......”沈若雲欲言又止，她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不安，“我家裡出事了。”
我挑了挑眉，等她繼續說下去。
“是我太奶奶留下的那套老宅院。”沈若雲深吸一口氣，“那房子我最近租給了三個大專生。可他們住進去還不到半個月，就出了事。”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個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進ICU，剩下倆人體溫居高不下，說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