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丈夫因肺癌去世,她一個人要照顧明輝和卓瑪,只能開民宿維持生計。為了不讓客人發現卓瑪的存在,她不得不把卓瑪鎖在小木屋裡。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車瑩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但我真的沒有辦法。明輝把她當成真正的姑姑,我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她真的不正常,我怕她會傷害別人...”
“龍……好大的龍!”
此時,卓瑪機械地重複著這兩句話,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她坐在床上,身形瘦弱,長髮凌亂地披散著,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整個人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她就只會說這兩句話?”安德軒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煩。他靠在牆邊,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牆面,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
我正要開口制止他這種無禮的行為,龍棲淵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魂魄殘缺,神智不清,就算用繪夢法探查潛意識,也無法得到完整的記憶。”
收回探查的靈力,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眼前這個狀態的卓瑪,哪還能看出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的影子?二十年前的龍吸水事件,她是唯一的目擊者,可現在......
“有什麼辦法能讓她恢復神智嗎?”我轉身問道,目光落在龍棲淵身上。他一身黑衣立在那裡,彷彿與這個現代化的病房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地和諧。
“找回她散落在外的魂魄碎片。”龍棲淵的聲音沉了幾分,語氣複雜,“前提是,那些魂魄還未消散。”
我心裡一沉。找尋奶奶的魂魄都用了整整三個月,這都過去二十年了,卓瑪的魂魄怕是早已......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我靠在窗邊,感受著風吹過髮梢的觸感。
突然,一個念頭露出。
“安德軒,”我轉頭看向他,“你不是跟我奶奶學過招魂術嗎?”
聽到這話,原本百無聊賴的安德軒眼睛一亮,立刻挺直了腰板:“那必須的!這可是我最拿手的本事,包你滿意!”他拍著胸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那快試試。”我催促道。
“啊?現在?”他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姐,我剛失血那麼多......”
我直接把這個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回頭給你買兩斤大棗補補,趕緊的!”
安德軒一邊嘟囔著“你這是壓榨童工”,一邊不情不願地去取他的法器。我看向門外,車瑩正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一字不差地偷聽完了全過程。
“卓瑪她...能好起來嗎?”對上我的視線,她怯生生地問,眼中帶著希冀和擔憂。
“需要一些資訊,比如命星圖之類的。”我說著,注意到車瑩的表情變得更加黯淡。
車瑩搖頭:“只知道她叫卓瑪,失蹤那年七歲......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
沒有命星圖,這下難度大了。我看了眼還在床上發呆的卓瑪,心裡暗自嘆氣。不過既然安德軒這麼自信,姑且一試。
很快,安德軒拿著魂鼓和鈴鐺回來。他示意我們關好門窗,屋內陷入一片漆黑。只聽見他踏著步子,低聲哼唱著晦澀難懂的咒語。鈴鐺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透著幾分陰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汗水順著安德軒的額角滑落。我能感覺到他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弱,卻始終沒有任何異常現象發生。
半小時過去,還是毫無動靜。
“你不是說包你滿意嗎?”我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奇怪......”安德軒擦了擦汗,目光突然落在龍棲淵身上,“那個,姐夫,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您這氣場太強了......”
龍棲淵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化作一縷青煙,鑽回我的腰間。房間裡的壓迫感頓時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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