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是他們自己操作失誤,與任何人無關。”
“和謝淺月的通話記錄是因為之前幫謝淺月拉過貨物而已。”
“他們......認罪了。”
張局一愣,銳利的目光掃向謝安月。
只見她錯愕地睜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確定嗎?”
張局的眉頭緊緊鎖起,帶著幾分狐疑:
“兩名司機分開關押審訊,口供完全一致?”
“是的,張局。”年輕警員肯定地點頭:“細節方面也都對得上。”
謝安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幾下,巨大的狂喜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是溫硯塵!
一定是他!
他真的來救她了!
她不用坐牢了!
張局看著謝安月瞬間變化的表情,心中疑竇叢生。
如果肇事司機主動攬下所有罪責,並且分開審訊的口供都嚴絲合縫,從程式上來說,他們確實沒有足夠的理由繼續關押謝安月。
畢竟,直接的行兇者已經認罪。
與此同時,京城警局門口。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喧囂。
一輛黑色的頂級賓利在路邊驟然停穩,車門開啟,身著筆挺黑色西裝的溫硯塵從車上下來。
他臉色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
緊隨其後下車的是阿城,臉色同樣難看,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
早已等候多時的媒體記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瞬間蜂擁而上,將兩人團團圍住。
“溫先生!請問您是來看望謝淺月小姐的嗎?”
“溫先生,您知道您的女友謝淺月涉嫌買兇謀殺楚綿小姐的事情嗎?”
“這件事和您有關係嗎?有傳聞說您才是幕後主使!”
“溫先生,請問您之前是否真的在M國?是剛剛回國嗎?”
閃光燈此起彼伏,刺得人睜不開眼。
阿城立刻上前一步,張開雙臂將情緒激動的記者們攔在溫硯塵身前,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
“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推搡!”
他心中焦急萬分。
先生現在重傷未愈,為了謝淺月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女人,不得不強撐著傷體趕過來。
這些人,只要隨便一個不小心碰到先生,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推倒。
溫硯塵站在人群的包圍中,儘管臉色蒼白,身形甚至有細微的晃動,但面上依舊維持著慣有的沉穩與鎮定。
他抬手,示意阿城不必過於緊張,然後目光平靜地掃過面前一張張興奮或探究的臉。
“各位媒體朋友。”
“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任何惡意揣測和散播謠言的行為,都將承擔法律責任。”
他頓了頓:“我相信我的女友淺月的為人。”
“她善良單純,絕不可能做出買兇傷人這種事情。”
“我與淺月,對楚家以及楚綿小姐,並無任何仇怨,更談不上買兇謀害。”
“如果再有任何人,任何媒體,惡意散播不實謠言,誹謗我或淺月,我的律師團隊會即刻發起訴訟。”
話音落下的瞬間,溫硯塵的目光倏然銳利起來,穿透層層疊疊的人群,精準地落在了街對面那輛黑色的越野車上。
那眼神,冷厲如冰。
越野車內。
周勤和傅七幾乎同時勾起了嘴角。
“嘖,二爺真是神機妙算。”
周勤輕笑一聲:“這溫硯塵,還真就頂不住壓力,親自現身了。”
傅七摩挲著下巴,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事兒肯定沒完!”
“趕緊問問二爺,接下來咱們怎麼玩?”
“我這手啊,早就癢癢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擰斷溫硯塵那小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