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胸腔劇烈起伏,看向楚綿的眼神都更加兇惡,“楚綿,你和安月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安月的良苦用心呢?”
“呵!”楚綿勾唇低笑。
心底感嘆傅家聰明一世,竟然養了傅蘊這個蠢貨出來。
楚綿的一聲冷笑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傅蘊的臉上。
他垂在身側手捏緊成拳,帥氣的俊臉此刻也佈滿陰霾。
這個楚綿,真是太過分!
“楚綿,看來你是不會向安月道歉了,是吧?”
“她配麼?”
謝安月眼底飛快閃過惡意,直直地射在楚綿臉上,心底同樣被楚綿一句‘配麼’氣得怒火中燒。
“好!”傅蘊點頭吐出一個字,隨即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馬上過來,我在東禮堂路邊。”
楚綿眸子微微眯起,不知道這個傅蘊又要搞什麼鬼。
不到兩分鐘,就看到四個黑衣保鏢鎖定這邊,迅速跑過來。
“小少爺,怎麼了?”
“你們,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到樹叢裡面去!”傅蘊惡狠狠吩咐。
保鏢愣了幾秒,隨即點頭,凶神惡煞地走到楚綿身前。
楚綿冷下臉,身姿微動——
“你們幹什麼呢?!”
一個頭發花白,戴著黑框眼鏡的老者快步走來。
謝安月見到此人,立馬就從傅蘊懷裡抽身出來,乖巧地彎腰喊人:“楊教授好~”
楊陽掃她一眼,然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楚綿。
楚綿收回差點要踹到保安身上的那隻腳,對老師微微笑著回應。
兩年未見,楚綿出落的比以前更漂亮了些,也更高了。
兩年前從盛林大學出去後,楚綿就對老師說過,下次再見,希望兩人裝作不認識。
楊陽心有疑惑,但想到楚綿身世本就是個迷,就答應了。
現在師徒倆見到,也只是眼神問好,沒有言語。
“楊教授你好。”
從謝安月的稱呼中得知眼前這位氣宇軒昂的老者就是盛林大學著名的楊教授。
傅蘊也對其表現出尊敬姿態。
楊陽淡淡回應,之後又指著那四個蠢蠢欲動的保鏢,沉聲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楊教授,我是盛林大學上一屆碩士畢業的學生,這位是我的姐姐,她......只是普通職院出來的,今天來看看盛林大學,但是姐姐和我發生了點衝突,把我推倒了......”
“我管你是哪一屆的學生!”
楊陽厲聲打斷謝安月的話,神色威嚴,讓人不由得心生懼意。
他也搞清楚了,面前這個說話扭扭捏捏的女生,就是楚綿那個養父母家的。
“你也說了自己是盛林大學畢業的,難道盛林大學就是教你出校門後對人動則還手的嗎?你是文人還是黑社會?”
“我、我......”
“你出去可別說是盛林大學教出來的!”
楊陽哼了一聲,也不管謝安月和傅蘊,背過身去悄悄地對楚綿眨巴兩下眼睛,才揹著手扭頭走了。
楚綿無奈搖頭,看了眼謝安月和傅蘊。
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著實滑稽得很。
她也沒時間看好戲,不緊不慢地跟在楊陽身後,往東禮堂走。
被楊陽這一番教育,謝安月和傅蘊臉上都不太好看。
又發現楚綿居然走進東禮堂,謝安月眉頭一皺:“姐姐去東禮堂做什麼?看演講?她又不是盛林大學的學生。”
傅蘊冷哼:“還能做什麼?癩蛤蟆也想走進高階學府的殿堂唄,真是痴人說夢!走吧,去看看她又要出什麼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