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想笑。
傅靳年姿態慵懶,似是在等著看楚綿接下來會說什麼。
“那照你的意思,我收了禮物就是喜歡傅先生,不收禮物就是不喜歡?”
是這個說法。
但謝安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楚綿冷笑:“如果一個人的喜歡要用一件禮物來衡量,既貶低了送禮人的好心,也糟蹋了這份禮物。”
“該說你思想膚淺,還是別有用心?或者說,你在提醒我,傅先生送的禮物帶著某種暗示?”
傅靳年眉梢一挑,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指微動。
“你!”
謝安月被說得面色通紅,“你在詭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那你解釋給我聽。”
“我、我.....”
謝安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急得一張臉由紅變白,又從白變紅。
幾番轉變,看著很滑稽。
傅靳年掀起眼皮看了眼周勤。
周勤立馬懂了他的意思,上前兩步對謝安月做了個‘請’的手勢。
“荷花池到了,謝小姐沒事的話不用跟上來。”
謝安月正在氣頭上,又被一個助理驅趕。
她像是找到了出氣筒,扭頭對周勤厲聲呵斥:“二爺都沒說我什麼,你是什麼東西跳出來趕我走?”
周勤冷下臉,“我是沒有謝小姐貴重,但也知道禮義廉恥。”
“你什麼意思?”
周勤像是看垃圾一樣掃了謝安月一眼,推著輪椅就要走。
這謝家的育人方式簡直難以恭維。
明明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長大,楚小姐就挺乖巧懂事。
這謝安月卻......
一言難盡!
“別走!”
謝安月後知後覺,連忙追上來擋在傅靳年的輪椅前,著急解釋:“二爺,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有說您暗示什麼......”
“周勤。”
傅靳年眸色冰冷,如冰渣刺人。
這眼神,讓楚綿驀然想起M神蹟那晚,她不小心坐在他身上,就聽他聲音低沉地說了句‘滾開’。
現在......
楚綿好奇地看向周勤,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周勤微微頷首,隨即繞過輪椅到前面,不由分說地拽住謝安月,一個用力就將人甩到旁邊綠化叢。
只見一抹亮色‘飛’進樹叢。
粗硬的枝丫刺破謝安月露在外面的皮肉,痛得她尖聲大喊——
“啊!好痛!”
喊聲頓時吸引了周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紛紛駐足往這邊看。
見謝安月在樹叢裡胡亂掙扎,楚綿心情愉悅地挑了下眉頭。
待謝安月從樹叢爬出來,身上的包臀裙已經被勾破。
露在外面的肌膚也被刮傷好幾條血痕,精心打扮的頭髮也亂成雞窩。
整個人看著狼狽不堪。
而傅靳年和楚綿,已經朝著荷花池的方向走遠。
“啊!楚綿!”
謝安月氣得原地跳腳。
周圍學生們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竊竊私語,還笑出聲來。
謝安月氣急,雙眼兇惡地瞪了回去:“看什麼看?!”
該死的楚綿,竟然害她在二爺面前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