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
在她脖子上留下什麼痕跡了吧?!
楚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妹妹。”
還是二哥楚墨離最先於心不忍。
他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了客廳裡父母可能會看到的視線,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無奈:“你先別進門,爸媽要是看見了......”
話音未落,三哥楚羨已經一個大步衝了上來,一把抓住楚綿的胳膊。
“跟我走!”
楚羨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然後也不管楚綿的反應,拽著她就往地下車庫走。
他粗魯地拉開車門,直接將楚綿塞進了副駕駛,然後自己也坐進駕駛座,“砰”的一聲甩上車門,一腳油門,跑車發出一聲咆哮,如離弦之箭般駛離了楚家。
一路上,車廂裡的氣氛無比陰沉。
楚綿知道,哥哥們肯定是看見了她脖子上的“草莓印”。
可她和傅靳年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她心裡把傅靳年罵了千百遍。
這個狗男人!
發情也不知道看個時候!
在她脖子上留下這麼多痕跡,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看三哥這副要吃人的樣子,想必是相當壯觀。
楚綿緊張地捏著自己絲質睡衣的衣角,腦子裡飛快地思考著,該用什麼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理由,才能平息三哥的滔天怒火。
就在這時,身旁傳來楚羨冰冷的聲音。
“你和傅靳年已經是未婚夫妻,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是互相喜歡。婚前發生點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
楚綿一愣,沒想到三哥會這麼說。
只聽楚羨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有些彆扭:“但是,你一定要讓他做好措施,聽見沒有?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
說這話時,楚羨的耳根都有些泛紅。
他自己就在不久前,才剛剛和姜槐稀裡糊塗地發生了第二次關係。
現在讓他來義正言辭地教訓妹妹注意婚前性行為,他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彆扭得要死。
楚綿聽著他這番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無奈。
她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解釋道:“三哥,我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傅靳年他發高燒,我就是去給他輸液退燒,照顧了他一晚上而已。”
“沒做什麼?”
楚羨冷笑一聲,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看。”
楚綿將信將疑,伸手按下了副駕駛上方的化妝鏡。
當看清鏡子裡自己脖頸上的景象時,她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手裡的鏡子給捏碎了。
只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從鎖骨到耳後,密密麻麻,星星點點,佈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痕。
那些曖昧的印記,簡直就像是一副宣告主權的戰績圖,囂張又刺眼。
楚綿的臉“唰”的一下,黑如鍋底。
楚羨見她這副模樣,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如果吻成這樣,傅靳年都還什麼都沒做,那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他克己復禮,忍耐力好到堪比柳下惠轉世。”
“要麼,”楚羨頓了頓,語氣鄙夷:“就是他那方面......不行。”
“再說得難聽點,”他繼續毒舌:“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已經親得這麼激烈了,還能忍住什麼都不做,那說不定就是不夠喜歡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忍不住。”
比如他。
每次看到姜槐,都想把她拆了。
楚綿:“......”
她心想,傅靳年倒是想做點什麼來著,可惜,被她一個手刀給砍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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