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楚綿!
一聽到這個名字,閔嫋嫋的臉色就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她從骨子裡就厭惡那個女人,那個搶走了她表哥的狐狸精!
讓她去求楚綿?
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不可能去找她!”
閔嫋嫋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白萋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也只是給你提個建議。畢竟,傅氏集團能攔你,傅靳年住的別墅,安保只會更嚴,你更不可能進去。現在唯一的突破口,似乎也只有楚綿了。”
白萋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將選擇權交還給了她。
車廂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閔嫋嫋的腦子裡亂成一團。
她知道白萋說得沒錯。
她現在走投無路,想要見到傅靳年,似乎真的只有透過楚綿這一條路。
面子?
尊嚴?
在閔家即將傾覆的巨大危機面前,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能把姑姑救出來,讓閔家重新傍上傅家這棵大樹,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閔家大小姐!
想到這裡,閔嫋嫋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白萋看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唇角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是夜,華燈初上。
姜槐的生日宴,被楚羨包下了京城最頂級的會所,辦得奢華又張揚。
宴會結束時,已經快要午夜。
楚綿和楚羨一左一右地架著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姜槐,好不容易才把她塞進了車裡。
“寶貝......我的大寶貝......”
姜槐死死地抱著楚綿的胳膊,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往她身上蹭,嘴裡含糊不清地撒著嬌:“我、我還要喝......再陪我喝一杯......”
楚綿被她蹭的擰眉:“別亂動,我們回家了。”
楚羨從駕駛座回頭,看著後座上耍酒瘋的姜槐,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楚綿說:“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回姜家了。”
“我出門前就跟叔叔阿姨打過招呼了,說今晚槐槐玩得晚,就讓她在我們家住一晚。”
楚羨說著,得意地挑了挑眉。
楚綿聞言,忍不住調侃道:“喲,三哥可以啊,這麼快就跟未來的岳父岳母打好關係了?”
“那是當然!”
車子平穩地駛入楚家老宅。
楚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姜槐從車裡弄出來,一路連拖帶抱地弄進了楚綿的房間,往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一扔。
“好了,今晚就辛苦你了妹妹。”楚羨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楚綿說道。
“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楚綿應了一聲。
楚羨離開後,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楚綿看著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姜槐,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走過去,正準備幫姜槐脫掉那身束縛的禮服和高跟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楚綿皺了皺眉,劃開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個女人傲慢又尖銳的聲音:“是楚綿嗎?”
“我是,”楚綿挑了挑眉,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閔嫋嫋?有事?”
“我要見我表哥。”
閔嫋嫋開門見山,語氣生硬得像是在下達命令:“你明天把他約出來,我有事要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