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有一條資訊。
傅靳年:【對不起】
凌晨五點有一條。
傅靳年:【我錯了】
相隔時間這麼久,發這條簡訊的人該是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
半小時前有一條。
傅靳年:【新年快樂】
“切!”
楚綿嗤笑一聲,直接把聊天頁面上的全部資訊記錄都給刪掉,眼不見心不煩。
騙她的後果就是準備承受她的冷暴力。
年前楚家就說要給傭人們放假,但在這裡工作的大多都是在社會上被各種工作拒絕入職,走投無路下由福伯介紹來的。
他們離老家又遠,有的還是孤兒和家裡沒人了的中年人,所以過年期間楚家也還有很多傭人都住在這裡。
這裡早就是他們心中所認定的一個家了。
福伯早早的便起來讓廚師做好了早餐放在保溫箱裡。
楚綿下樓在廚房轉了一圈,再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碗八寶粥和兩個小籠包。
沒在餐廳吃,她回到樓上臥室,抱著電腦坐在小書桌前,嘴上叼著一個小籠包,纖白的手指快速敲鍵盤。
先前姜槐說了岑紹川在M國,她本打算細查,點開網頁,注意力被跳出來的微博頭條推送所吸引——
#肇事司機認罪!謝淺月無罪釋放,溫硯塵從M國趕回親自來警局接女友!#
楚綿神色一沉,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這則頭條,眼底一片寒意。
無罪釋放?
昨天到今天她一直沒關注網上的訊息,之前聽說三哥已經調查到了謝安月身上,所以她沒有再管,覺得三哥會把謝安月送進大牢。
沒想到,事態竟發展成這樣了?
三哥乾的?
楚綿一時間有些被驚到,三哥這什麼操作?這就把謝安月給無罪釋放了!
轉念一想,三哥雖然跳脫,但不至於會被假象矇蔽雙眼。
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端倪。
吃完了小籠包,她繼續往下看,忽略了新年期間市政部門和宣發部門的帖子,又注意到一個小時前發出來的另一則新聞——
#時隔多年,溫氏重啟京城產業#
楚綿挑眉,食指點了下滑鼠,進入這張帖子。
通篇都在吹捧溫氏曾經在京城的輝煌,現如今溫硯塵在京城重新發展自家產業,剛一冒頭就躋身京城金融圈最具影響性人物前十名。
上面附加一張照片,正是戴著黑色墨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溫硯塵。
他身穿黑色西裝外加黑色大衣,從京城國際機場走出來彎腰上車的側面照。
拍攝時間是今天凌晨四點多。
看完了,楚綿覺得這段時間她貌似錯過了很多事情,但具體是什麼她又沒捕捉到。
溫硯塵來勢洶洶,大張旗鼓,謝安月無罪釋放的事疑點頗多。
還有她昨晚在傅靳年身上聞到的那股血腥味......
奇怪,十分有九分奇怪。
正在疑惑時,手機震動起來。
拿出一看,姜槐來電。
她按下接聽:“今天大年初一你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這頭,姜槐詫異地看著面前擺放的一個小盒子,“大寶貝兒,我記得你之前來找我,問當年我給你那條項鍊時,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對吧?”
沒等楚綿回答,姜槐便說:“我找到了,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