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心裡有數了。
肉眼看不出來什麼,要回去將這個八音盒拆開才能知道內部結構裡是否有安裝什麼高科技,晶片之類的。
包括上次她從月亮灣帶回去的那個有多重機關鎖的盒子,兩者之間必然有什麼聯絡。
看她神色鄭重地將八音盒揣進皮包,姜槐不解地問她:“這東西很重要嗎?上次你來就帶走了那個盒子,這次又來拿這個。”
她還不知道楚綿在調查項鍊的事。
楚綿也沒打算告訴她。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的很有可能是J組織的核心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險。
說不定還會給姜槐帶來麻煩。
楚綿沒回答,起身離開前囑咐了一句:“岑紹川那邊你繼續盯著,有新訊息立馬通知我,另外......”
姜槐眨眼看她,等她下文。
沉默的這幾秒裡,楚綿在想,要不要讓姜槐也調查一下在她被關押那段時間裡,傅靳年都幹了什麼?
但她猶豫了。
這些事,等傅靳年親自告訴她吧。
“沒事,我走了。”
“噢~”姜槐又懨懨地垂下頭。
見她一副無聊透頂的模樣,楚綿抿唇看了她一眼,低聲說:
“J組織那邊我會盡快給你處理。”
“但在此之前,你別亂跑,被抓到了別盼我會去救你。”
“好吧。”
看她還是無精打采,楚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慰她。
讓一個活潑好動的人獨自待在一棟別墅裡,整天無所事事,見光不得,確實是一種折磨。
但目前關於那條項鍊為何會引起J組織對姜槐通緝的原因,她還沒弄清楚。
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她也不敢貿然讓姜槐的行蹤暴露。
***
下午,楚家人去祭祖回來後,楚璟便上樓回了房間。
將房門反鎖後,他才闊步走到電腦桌前坐下。
面前的頂配電子裝置就是早上楚綿送的。
他開啟電腦,熟練地將電腦防火牆設定了一通,然後才輸入暗網賬號。
有一條訊息在右下角閃爍。
他點開訊息的同時,右手手腕上的特質手錶也停止了震動。
資訊內容很簡單。
F:【五方,你好。】
F:【請幫我破解一份加密檔案,報酬隨你開。】
五方是楚璟在暗網上的一個駭客代號。
看著對方的資訊,他蒼白臉上毫無波動。
回覆:【什麼檔案?】
對方隔了有一會兒才回復過來——
F:【{檔案}】
直接把檔案發過來了。
他挑了下眉頭,他還沒答應要接下這個任務呢。
出於好奇,他點開檔案,看到上面20位數的密碼,楚璟眼底閃光。
這麼難?
有點意思。
五方:【接了,什麼時候要?】
F:【儘快】
五方:【一個小時】
F:【好】
“二爺,我、我知道錯了......”
與此同時,別墅客廳內。
周勤雙膝岔開,筆直地跪在地毯上,頭上頂著一碗清水。
他一動不敢動,呼吸都很小心翼翼,生怕頭上那碗水晃動一下。
二爺說,要是把水晃盪出來一滴,他就要去雪地裡跪一整天,同時還要在頭上頂一個榴槤。
就因為他昨晚在楚小姐面前說錯了話,讓楚小姐察覺到他們在撒謊。
楚小姐和二爺在鬧,可能在鬧分手?
總之從昨晚到現在,他就沒在二爺臉上看到一絲鬆緩的神情。
傅靳年收起手機,目光涼悠悠地掃在周勤身上。
周勤不敢直視那雙能把人射穿的眼睛,但又不敢低頭,怕碗摔下來,只好垂下眼簾看地板。
“二爺,溫硯塵不僅沒跑,還開始重操溫氏舊業了,今天新聞媒體鋪天蓋地報道溫硯塵繼承溫氏集團,他這是要做什麼?”
旁邊傅七疑惑地問。
實在蹊蹺啊。
手下都被抓了,按理說溫硯塵應該往國外逃才對,畢竟溫氏如今在京城的勢力大不如前,敢和二爺硬碰硬,就是在自找死路。
可誰知,溫硯塵今早居然如此大張旗鼓地露面。
不是明擺著告訴二爺‘我要和你鬥到底’嗎?
“管他要幹什麼,”M國那邊不敢回,不把勢力調到京城來,他還有別的路可走?傅靳年一條腿大喇喇地往茶几上一放,“那條狗死了?”
傅七搖頭,有些驚訝地說:
“真是絕了!”
“打成那樣硬是沒吱一聲兒,到現在還有一口氣吊著呢!”
想著,傅七細思極恐地顫著聲線猜測:
“溫硯塵不會是給他手下吃了什麼藥吧?”
“一個正常人被捅那麼幾下,就算沒痛死,也要失血過多而死吧?”
“剛才我去看了,嘿!他孃的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