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師從大帥府回來後,就一直在屋內靜坐,今天他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彷彿會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一樣。
修仙者往往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發生在自己身上,若是高深修仙者,甚至能感應到未來些許事情。
但他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李言和陳安他們去了城裡,這也是最近常有的事情,所以他並未向這上面考慮,只是覺得心緒波動。
正當他心緒不寧時,突然發現有人進入了內谷,隨即發覺是陳安、李引二人急奔而入,他也只是掃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
李言最近常常自外回來時,也常喝令陳安、李引拿東拿西地入谷,他以為陳安、李引這是被李言迫得,急急入谷做什麼事情罷了。
但稍後,季軍師就站了起來,那二人去了李言屋內一會,就走了出來,也不言語,神情焦急萬分。
而直到此時,也未見後方李言跟進來,這種現象以前可是從未有過。
季軍師心頭一沉,一晃之間就來到了谷口,舉目四顧卻不見李言身影,他不確定地又用神識掃了一遍,仍是未見。
當下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是強烈起來,身形再次一晃,悄無聲息就來到了李言屋前。
陳安、李引忽聞有人發問,且聲音熟悉之極,頓時身子一顫。
二人臉色難看地轉過身來,看見季軍師正一臉陰霾地望著他們,二人趕緊跪下叩首。
“我問你們話呢,李言呢?”
季軍師聲音冰冷的傳來,不帶來一絲感情,在這初夏的傍晚,卻讓人感到透骨的涼意。
“大......大...人,公子他...他...他走丟了!”
李引只是趴在地上,緊咬嘴唇不敢說話,陳安只得結結巴巴說道。
“走,丟,了?”
季軍師聽聞後,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是...的,我們在軍營裡時,公子就出來了。”
陳安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哦,軍營裡?你們去那裡做什麼?找劉成勇喝酒嗎?把今天之事詳細地說來。”
季軍師聲音變得更加寒冷,陳安、李引如感天寒極凍在身。
半晌之後,季軍師一身黑袍,站在即將夜色沉下的石屋之外,陳安此時也已詳細說完,二人還是趴在地上,身上瑟瑟發抖。
季軍師也是不言不語,冷漠地站在那裡……
過了一小會後,二人突覺壓力一減,抬頭再次望去時,眼前已失去了季軍師的身影。
季軍師飛速穿行在密林間,腦中正飛速思索,他不知道李言發現了什麼疑點?這才最終決定要逃離這裡。
他把李言從入谷到現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梳理了個遍,也未發覺自己哪裡有了疏漏,一時間他也是毫無頭緒。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今日這事必和洪林英有關,不然李言不會這麼巧,會選擇在軍營這個地方甩開陳、李二人。
並且他今日又恰巧被洪林英叫去有事,諸般事情都發生在同一時段,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洪林英配合行事。
而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就是李言發現了不對勁有一段時間了,不然倉促之間何來這些計劃?
“當真是好算計啊!連帶自己都是一直毫無所查。”
至於洪林英如何願意幫李言,他想都不用想,那個武痴必定是想從李言身上得到所謂的“武功秘籍”。
季軍師一邊急速飛奔,一邊推測各種可能,只一會功夫,他便已把事情來由大概想了個七七八八。
很快,他便遙遙地看見北城門,他並沒有選擇從城門而入,而是在快接近北城門處時,向西側的山林之中沒入進去。
在入得山林後,季軍師柔身竄向了城牆西邊連線的山脊,他打算從山脊上越城牆而入。
這份能耐在當今俗世武林中,可是無人能辦到。
不是說這山上不上得去,而是在下山過程中,如此陡峭的山壁如何能不發丁點聲響,到了那時,便會有一排排強弩迎面射來了。
季軍師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山間飄忽不定,只是十幾個呼吸,就已升到了山脊之上。
也不見他停頓,瞬間又順著另一側山脊輕盈而下,只見在山壁上,一個幾乎看不清的黑色彈丸,在樹梢和巖壁間不斷彈跳。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的石子、落土滾動而下,似乎他一點重量也無。
數個呼吸後,季軍師已來到了幾十丈高的城牆之上,又是一閃,便已消失在城牆上,而城上的巡邏軍卒卻是絲毫不知。
季軍師在城內房舍間急馳,他的目標就是元帥府,他認為洪林英既然做了此事,那麼李言必定在他掌握之中。
所以,陳安在北城門處打聽到李言出城之言未必可信,以洪林英的手段和權力,讓守門軍卒說個謊能算什麼。
如此一來,洪林英必把李言藏在安全之處,而安全地方應該只有兩個,一是青山隘城內元帥府內,二是幾十裡外的駐軍大營中。
而洪林英應該還是會把李言掌握在自己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所以在藏城內元帥府內的機率,又大於駐軍大營。
因此,他首要目標就是元帥府!
這些思緒只是在他聽完陳安話後,到出山谷之時就已考慮完成了。
可以說這季軍師心思相當縝密,事情前因後果,他在短短時間之內,就推測的基本與事實真相不遠了。
只是他的重點還是放錯了物件,沒有想到李言在其中,確是佔據了主導權。
在他的想法中,肯定是李言發現了一些不對,具體情況目前他還不得而知。
但以李言的本事,當然是無法逃離自己的掌控,而洪林英又在一直在尋覓機會想得到“武功秘籍”。
不知何種情況下,造成了二人談妥某些計劃,而洪林英藉機就把李言控制在了手中。
季軍師的想法,其實已是最有可能的推斷了,任誰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無權無勢無力的情況下,都會忽略他還能佔據主動的可能。
很快,季軍師便來到了元帥府後門處,此時已是天色入黑,他沒有半點停歇,身影一晃便沒入了其中,彷彿回到了自己家一般。
很快,他就到了元帥府,且在無任何人發覺之下,悄無聲息地遊走了一圈。
季軍師將所有的房屋探測了一遍後,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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