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聽便知不好,這位爺是要發飆的症狀,何況這留信上的字跡,確是季大人所書。
他倆也為季大人送過不少書信,雖然那些書信內容不知,但信皮上的字卻是經常見到,這紙上的字跡雖有幾分潦草,可的的確確是季大人所書無疑。
陳安馬上陪上一副笑臉,並且同時也偷偷看了李引一眼,李引向他也是微一點頭,表示這封留信沒有問題。
“公子,看您說的,小的只是覺得這剛回來,這不您又得再犯累走上一趟嗎?
剛才若是在城內知曉此事,您也不用受這累了,哪敢有別的心思,那小的這就去為您準備馬匹去。”
…………
北城門處,守值軍卒看著入城的幾騎背影,一名軍卒說道。
“李大人今天可是挺忙的啊,這才回去不久又回來了,以前個把月倒才能見一次。”
三人入城後,便向軍營處快速奔去。
此刻李言的內心,可沒有表面這般平靜,他可無法掌握季軍師行蹤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對方就會回去,或在這街面上迎面碰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很快便來到了軍營門外,在看到軍營的剎那,李言心中暗鬆一口氣,立即飛身下馬,韁繩一扔,也不說話徑直向營門走去。
陳安、李引二人趕緊牽馬跟上,李言看了他二人一眼。
“你們入營後在馬棚拴了馬匹,便在那裡等著吧。”
陳安、李引也是看了留信,既知是季軍師單獨找李言,已是放心無比,但心中還是想起季軍師的吩咐,故而還是會盯著軍營大門。
只要李言一出現,他們就會立即牽馬過去。
李言向營內深處走去,他也是來過幾次,對這裡也算是熟悉了,繞過了幾座營帳,路上又遇見了幾隊巡邏軍卒。
這些軍卒只是檢查了他的身份後,便就徑直放行了。
李言再次轉頭看看來時路時,陳安、李引已不在視線之內,於是又轉了幾個彎,便向劉成勇的營帳走去。
劉成勇正在營帳中踱來踱去,這時距離約好的午時,已過去了三刻鐘左右時間,他內心越發焦急。
就在此時,卻忽覺得眼前一暗,抬頭看時,門口已閃入一人,不正是李言還是誰。
“李兄弟,你可算來了。”
劉成勇開門見山說道。
“劉隊長,讓你久等了,接下來之事就看你的了。”
李言快速說道。
“好,你隨我來。”
劉成勇此刻軍伍作風體現了出來,也不多話,說罷轉身就朝外走去。
他接到密令後,就知道這是大帥的要事,具體是什麼原由,他並不會多問,只是知道此事不可讓外人知曉。
李言在其身後緊緊跟上,二人出了營帳,向軍營深處走去,李言隨著劉成勇七繞八繞,經過一座座營帳後,又來到了一片守衛森嚴的之處。
在剛才這段路上,他們也遇見了不少巡邏小隊,但劉成勇卻手持一塊令牌,對方在檢查後便就放行了。
他們現在的面前,卻是一處佔地很大的一排營帳,這裡每個營帳很是寬大,上面都披蓋著黑黑的氈布。
此刻他二人正被前方一道長長的木刺交錯柵欄,直接攔住了去路,這裡的軍卒明顯和剛才所遇的軍卒不同,都是一身黑幽幽鎧甲,個個面無表情。
對他二人的到來很是警惕,不待他二人走近,便有一人高喝。
“來人止步,此乃軍事重地。”
劉成勇見狀,向李言低聲說道。
“李兄弟,你且稍等。”
說罷,他從腰間拿出半塊虎符,將手一舉,便向前走了過去。
李言只見劉成勇過去後,就把那半塊虎符遞給其中像領隊之人的手上,那人仔細檢查了好大一會,又和劉成勇低聲說了幾句。
這時只見劉成勇向李言招了招手。李言便也向前走了過去,見他走來,那名領隊模樣之人,轉身向身旁一名軍卒說了幾句。
接著又把半塊虎符給了那人,便見那名軍卒走了出來,看了劉成勇和李言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又向內繼續深入走去。
“劉隊長,這裡是做什麼?如此之嚴,還需動用大帥的半塊虎符方可,連之前的令牌難道都不可以?”
李言雖心急如焚,但還是有些好奇,低聲問道。
他這段時間也來了軍營幾次,對軍中一些軍規、點卯、令箭、虎符這些常識,倒是知道了不少。
“這裡是軍輜重地,可是我們的命脈。”
劉成勇只是回了這一句,李言聽罷,不由心道。
“我說如此之嚴,想來就是陳安、李引二人現在知道我在此地,那麼也是無法進來了。”
二人隨著那名軍卒向內走了長長的一段,在繼續深入拐了幾個彎後,就來到了一處營門之前。
只是這裡營門緊閉,同樣有一隊身著黑鎧的軍卒在此把守,那營門上卻是用成人手臂粗的鐵鏈繞緊,並且上了一把約有半個人頭大小的銅鎖。
那名軍卒緊走幾步上前,便與迎上來的同樣黑鎧軍卒低語起來,然後又把那半塊虎符拿出後,交給了對方。
那名黑鎧軍接過後,同樣仔仔細細看了好大一會,最後才向劉成勇和李言招了招手,示意他倆過去。
劉成勇和李言走了過去後,那軍卒便把半塊虎符還給了劉成勇,然後命人拉動那宛若成人手臂粗細的鐵鏈。
隨著一陣吱吱呀呀聲中,那扇大門被四名軍卒奮力向外推了開去,一副很是吃力的樣子。
待門推出了僅供一人可走的空隙後,劉成勇招呼了一聲,帶著李言便向門外快步走了出去。
身後營門沉重的移動聲,又再次響起,然後“咣鐺”一聲又關了起來,接著又是一陣“譁塄譁塄”鐵鏈聲響起,一切就歸於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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