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極短時間內,就確定了對方靈根屬性,之後就果斷擬定最直接的境界壓制攻擊手段。
“就看李言這番如何抵擋了。”
他心中想著,其餘看向這塊水晶板的幾位長老,也只是半垂著眼皮,無人說話。
…………
呂秋瞳眼見六顆紫色葡萄靈珠,已攻入李言放出的雨幕中,不由心中大定。
“水簾術”雖然是防護的好手段,但也要看是應付何人才行?以自己的法力雄渾程度攻擊對方,對方的雨幕只能是徒勞無功罷了。
可下一刻,他的神識中就感應到了一絲不對。
他感覺在自己六顆靈珠打入雨幕的剎那,好似進入了一片粘稠無比的水中,並沒有那種酣暢淋漓,一穿而過打在對方護體靈光上的情況出現。
“嗯?這是為何?”
他能感覺到這不併是對方雨幕所阻,如果對方法力深厚,那麼此刻六顆靈珠應該是被反彈出來,或是被雨水裹住才對。
而他神識中,對方雨幕中的蘊含的法力,明顯比自己差了很多,可六顆靈珠雖然在不斷前行,但那些雨珠卻不斷能夠吸附在靈珠表面。
這使得那些靈珠越來越大,行動越發遲緩起來。
“那些雨珠有古怪?”
呂秋瞳不由大驚,立即加大了法力催發,六顆紫色葡萄去勢頓時加快了幾分,但也僅僅是前進了十數寸後,體表赫然又增大了不少,隨即又緩慢了下來。
“毒,是具有強烈附著性的毒!”
毒,呂秋瞳可見過不少,而且還是很多那種。
借用水系附著力的倒是隻有幾種,只是現在他透過神識卻分辨不出是哪一種?但他卻猜測出這種毒素,可能會腐蝕自己的靈珠靈性。
呂秋瞳一念即此,不由一陣的心痛,眼見這一番是攻擊無效了,只能快點召回,免得受汙時間太長,失了更多的靈性,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串紫色葡萄樣式的靈器,乃是他花了四十枚靈石高價購買,算是他在直接攻擊中,威力最大的利器了。
於是他又加大了幾分灶力,連忙想召回六顆靈珠,呂秋瞳頓時感覺到六顆靈珠,正以極快的速度突破雨幕向自己射來,這又讓他吃了一驚。
“我猜錯了?”
當下他又緩了法力,再次嘗試向前攻擊而去。
但六顆靈珠只進入雨幕數寸之後,又是遲緩起來,而且體表又大了幾分,這讓他越發摸不清雨中那些毒素的底細了。
呂秋瞳只得把六顆靈珠再次召回,又是毫無阻礙的迅速飛回,待得它們懸浮在面前丈許處,他也沒有馬上收取。
此刻懸浮的六粒靈珠,應該叫靈球才是,每粒足足大了四五圈之多,其上有一層暗灰色的水漬裹在上面,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覺。
呂秋瞳也不敢用手直接去拿,因為他確定眼前這種毒,他肯定是從未見過。
他煉丹煉毒十幾年,竟然根本沒見過這種毒素,他估計這些靈珠可能需要溫養數月後,才能有所恢復了。
對面的李言此時已收了雨幕,但周身護體靈光仍是閃爍不斷,顯然是怕呂秋瞳突然再次發動攻擊。
呂秋瞳望了李言一眼,正考慮如何存放這些靈珠和下一步攻擊時,就感胸中一陣沉悶,腦中頓時如灌重鉛。
他不由大吃一驚,但身體卻已不受控制,仰面倒向地面,在他倒下的同時,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
“水系用毒高手,一個能把毒和術法相融高出自己的高手……”
這不光是用毒的手段了,而且必須對水系術法和所用之毒,相當瞭解才行。
而這裡出現的詭異一幕,讓觀看這裡戰鬥的下方修士,不由的一片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自始至終都是呂秋瞳在攻擊,李言一直處於被動防守之態。
而最後當呂秋瞳收回六顆靈珠時,那六顆靈珠明顯有些不對了,但明明他都沒有去碰靈珠,卻仰面倒在了地上。
“師兄,這是什麼劇毒?我怎麼沒見過。”
一名老君峰弟子向一旁的人問道,那名師兄也是一臉不解。
“我倒似見過類似的毒,外形也有些像,但那可是金系劇毒,一般煉製在刀劍上使用,這可並不像是那類毒素……”
又一名老君峰凝氣期修士介面說道。
“呂師兄並未接觸那六顆靈珠,這又是如何中的毒?”
因為是呂秋瞳在對決,所以老君峰弟子觀看這場比賽的還是有不少人。
“難道是神識之毒?傳說被染了此毒的靈器、物品,只要神識掃過便會沾染上,無色無味……”
“神識之毒,不可能,那種毒聽說只有到了元嬰期才能操控,而且所用煉製的原材料,在這一界應該都沒有了,此人又是如何能夠找到?”
“這個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離長亭滿臉凝重地看向水晶板,自言自語。
“神識之毒,難道支離毒身可自行產生出如此威力奇絕的劇毒?”
趙敏則還是盯著水晶板,她在看著那逐漸收了護體靈光的少年,心中也是想到。
“無論是不是神識之毒,至少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出,卻不被人發現,當真是三大絕世毒體。”
“小師弟用了什麼方法,我怎麼沒看出來?”
另一邊,林大巧撓著頭看向韋赤陀幾人,韋赤陀和龔塵影對望了一眼,眼中也盡是疑惑,他們同樣沒有看出李言是如何施毒。
懸空樓閣上。
“這不是神識之毒!”
嚴瓏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