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將那一對巨大黑紅雙刀忽的抬起中,猛地交叉互撞。
“鐺!”
一聲脆響中,交叉處一道暗紅光芒如箭般射出,如同被巨大雙刀擠壓而出,這道暗紅光芒去勢如電,一閃就到了朱高臺頭顱處。
見這攻擊威勢,若被擊中的話,即使朱高臺有靈力光罩保護,但也未必就能擋住此一擊。
而血棕刀螳在激射出暗紅光芒後,身影也是如影前撲,巨大前肢猛地向前狠狠劃出……
一瞬間,朱高臺就等於身陷在凝氣期十層兩大高手夾擊之下!
就在二者攻擊即將落身一刻,朱高臺原本方正忠厚的臉上,竟是詭異一笑,身體兀地消失無蹤。
“嗤嗤嗤……”
數道青色風刃帶著厲嘯聲中,頓時紛紛打空,急速向遠方射去。
同時一道暗紅光箭也是斜刺裡帶著尖銳聲劃過,接著血棕刀螳的身影,已出現在了朱高臺剛才站立的位置,一對鐮刀帶著一溜暗焰忽地劃空。
同一時刻,數丈開外一處地表一陣波動,一道虛幻身影自地下迅速升出,身影快速從淡變實,只見他手持一對鼓捶,忽的向空中一拋。
頓時兩個鼓捶各化成兩個高七八丈,寬二十丈左右的巨筒凌空罩下,頓時把這一片幾十丈範圍籠罩在內。
李言瞳孔就是一縮,靈寶,那對鼓捶竟然是凝氣修士中很少見的靈寶,可比他手中那把靈器小劍的威力,要高出太多倍了。
這一幕,也落在不少觀看這處戰臺的其他人眼中,不少人目露羨慕之色。
“想不到朱師兄竟有靈寶在身,這卻是之前未曾知曉的了。”
“我倒是有一點耳聞,只是剛才在朱師兄拿出這對鼓捶時尚不能確定,聽說一年前朱師兄與另幾名師兄組隊後,在一處荒漠下發現了一處小型宮殿。
而當時在場的還有太玄教十數人,他們雙方因宮殿裡的寶物發生了一場惡鬥,朱師兄這邊損失了三人,而對方則是隕落了八九人之多。
最後,雙方也都各自搶了一些寶物,想來這對靈寶就是那次所獲了……”
另一人如是說道。
李言此時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場內,那一對鼓捶化成的兩個巨筒,一看就是緊固無比,如果被它罩在其內,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而這時的費令和血棕刀螳,卻正好處在兩個巨筒的中心處,如果想要瞬時遁出幾十丈的距離,已然是來不及。
而下一刻,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兩隻鼓錘化的巨筒罩在地上的同時,在一里外某處空間一陣扭曲,費令和血棕刀螳竟然出現在了那裡。
此時的費令面色蒼白,氣息有些紊亂,顯然是動用了某種極耗法力的秘術,這才在倉促間躲過了朱高臺的靈寶攻擊。
朱高臺表情就是為之一愣,隨即臉色突變,身形一閃就繞到了一個巨筒側面。
只聽“哧哧”幾聲悶響中,有數根如巨蟒般的藤刺,忽然自地底彈射而出,從剛才朱高臺站立之處一穿而過。
他若是慢上半分,便會被這些巨大的藤刺擊中,雖然他知道這裡有築基高手監戰,不會讓自己死亡,但重傷或落敗就是難免的了。
然而不待他繼續有所動作,朱高臺臉色再變,身形一連串連閃中,再次已遠離了這片地方。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站在了一個巨筒的頂端,手一招,另一個巨筒已化成一道烏光,縮小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仍是一柄鼓錘。
他看向剛才自己站立區域,那片藤刺射向空中時,已是有隱隱薄霧浮動,此刻正在慢慢消散,他又轉頭看向一里外的費令,開口道。
“費師兄好手段,想不到你竟將木風雙屬性修煉到了這般地步,風之力,迅捷無比,木之力,已能釋放出‘霜藤荊棘’。”
他沒想到,費令除了靈蟲峰的木系靈根外,竟然還身具罕見的風屬性靈根,不然對方不可能躲過“破天錘”所化巨筒的籠罩,瞬間便遁出了一里開外。
這如果讓費令到了築基期後,那速度豈還了得?
並且費令在遁走的同時,竟還有空留下暗手,如果自己所有注意力都在對方逃走的身上,剛才可差點就著了他的道。
幸虧自己神識有所感應,“霜藤荊棘”這種木系靈植十分難尋,自身除了具有刺、纏、繞等藤蔓類靈植特有的攻擊外,還同時會散發出一種令人極易忽略的劇毒。
只要吸入或被沾到面板上,幾個呼吸後,他便會身體僵直,陷入深度昏迷,這也是“霜藤荊棘”獵食天賦之一。
“朱師兄難道手段就低了?都以為不離峰金系術法攻擊最犀利,不想你其他靈根中不也隱藏了土靈根,而且是極高品質的土靈根。
土遁術雖未到‘塵歸塵,土歸土’的境界,一旦築基成功後,距離此境界也是不遠了,你應該選擇四象峰才對,那成就或許比不離峰還要高。”
費令臉色依舊蒼白,他剛才倉促間使用風系術法躲避,已然超過了現在境界負荷,由於速度太快,肉身傳來了一陣陣的鑽心的劇痛。
李言邊看邊沉思,臉色凝重無比,這般人物自己若是遇到,他又要憑何依仗可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