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他不也是輸了幾場,不過好像凝氣期十層以下,對上他基本難以取勝。”
一位面相老成的修士說道。
“師兄說的是,此人輸的那幾場,對手都是十層大圓滿修為,大都是激鬥不久後,他就會自動認輸。”
“那是聰明,明知不敵,也不會去硬抗,以免受傷!不過此人真是有些邪乎,那一手神識控毒術,當真是無影無形,這都栽了十幾名師兄了。”
“還有他一身法力也有些邪門,明明是凝氣六層中期,可就是硬能拖地凝氣十層的師兄師姐們,也沒一個個沒有脾氣,法力也是相當的深厚。”
“他應該是凝氣七層後期,這個我聽一位築基師伯說了,他有隱藏功法的手段,只是我等看不出來罷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位小師叔的一身本身也真是如你所說,邪門!通常凝氣七層能拖住八層修士,那就算不錯了。”
………………
李言面色平靜中,已回到了小竹峰所在區域。
韋赤陀他們也已是見怪不怪,只是對他微笑點頭,李言也是含笑回禮,然後就抓緊時間盤膝打坐恢復去了。
這幾天隨著後面鬥法人數越來越少,鬥法時間卻是越來越密集,他必須抓緊每一刻時間,來恢復法力。
他沒注意的是,一雙美目正越來越好奇地盯著他……
李言這幾日已徹底融入了戰鬥節奏,一切越來越得心應手,癸水真經與支離十二毒的配合,同樣越來越純熟。
但他只增加使用了土系靈根,就不再多顯露自己的其他靈根屬性了,這讓許多人都認為他是水、木、土三系的地靈根。
他的雜靈根資質,除了了一些人知道外,也只有各峰一些主要金丹修士知曉,但他們可不會為了一名凝氣期弟子,專門去透露訊息。
李言最讓別人心寒的毒素,就是神識控制之毒。
只要他走的地方,就有可能會悄然留下神識控制之毒,或在地下以“流沙術”激發,或在空中以“雲雨術”激發,或是在風中以“風刃術”激發。
這讓那些對手一個個苦不堪言,一旦鬥起法來,越是瞻前顧後,越是疑神疑鬼,就越容易被李言得手。
李言也因此總結出了一套攻擊手法,他一進戰臺,就會在戰臺上快速飛行幾圈,讓對方心中直罵他無恥,不知道李言到底在何處位置,又留下了暗門?
如此一來,他們就要時時開啟護體靈力光罩,時時放出神識,還要不斷留意自己是否進入了李言走過的區域。
他們自己也能在其他區域存放毒素,但那些毒素在短時間,就會很快散發出來,甚至消失。
除非他們施放出數量巨多的毒素,佈滿整個戰臺,但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劇毒,以及那麼多法力控制。
這些對戰李言的修士,在全力開啟護體靈光和神識的同時,就必須要儘快拿下李言。
不然李言甚至不用動手,只是遠遠的躲避遊走,他們這些人就能把自己的法力,以及神識全部耗光。
但李言還偏偏就採用遊鬥加防護的方式,那令人頭痛的雨幕,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攻入,土遁術、流沙術還又交替使用,讓你根本不敢離得太近。
剛才那名不離峰修士,一上來就是一通威力巨大的術法使出,讓李言在一通狼狽中,竟然又扛了下來。
隨後他的那些蟲雲,就被李言以土系漫天黃沙術抵住擋下,雖有幾十只蠱蟲穿了過去,但最後全部全身顫抖麻痺中,倒在了雨幕中。
當它們掉在地上時,還變成了一大坨灰色物質,一時間也是不知死活了。
而在那名修士記憶裡,這座戰臺所有區域,李言好像都走過了一遍。
他之前大範圍不停的動用神識探測,還時刻放出護體靈光,最後雖然已是心生警兆,卻已是體乏力空,還是中了李言的控毒術。
而那些監站的築基修士早已知道,只要中了李言哪幾種症狀的毒,就可以直接宣告比賽結束了,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場內,打暈李言的對手。
現在各峰凝氣期修士看見李言,除了更加關注之外,更多人都在罵他無恥,但誰也沒把握能在幾個照面中,就能幹掉李言。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李言支離十二毒中,只有兩種毒素可以透過神識控制。
一種就是對付周冠兒時,使人神智大失,雙目純白,攻擊一切視線內的生靈的毒素,他起名“眉目傳情”。
這讓以後聽到此毒名稱的修士,更加覺得李言無恥,傳你妹的情。
另一種名曰“一路高歌”,此毒可以沿著植物的莖葉,以及生靈的毛孔滲入,自內而外融化植物和生靈的軀幹,最後化成一灘黑水。
但這種毒太過霸道,李言在這次大賽中根本不敢使用,他就怕一旦使用後,對方可能等不到金丹修士救治,就已經掛了,他自己可是不會解毒。
離長亭踢著腳下的地面,不時從長袍下襬處,露出一截光滑白皙圓潤的小腿,晶瑩如玉,讓人心神盪漾。
“這小子有意思啊,連丁支凝氣十層中期的修為,都敗在了他的手中,敏師妹,我覺得他以後可能會趕上我家的無一。”
趙敏聽的是心中一陣惡寒,心道。
“你和你姑姑一樣,說話沒一點分寸,尤其你那姑姑看魏重然的眼神……”
她看向離長亭。
“離師姐,那小子可比不上李無一,心思還不夠狠,李無一第一次參加凝氣期比賽時,他對手有幾個不是重傷。
不過我真希望那小子能參加生死輪,那樣也許他更能放手一搏,就能讓其他三宗損失慘重了。”
趙敏總是感覺李言還有手段沒有使出,也許一旦使出後,即使是凝氣期十層圓滿修士,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
“嗯嗯嗯,我家無一就是真男子,偉男兒,奴家最喜歡他的那種假虛偽了。”
趙敏又是一陣無語,身上都起了一層顫慄。
月落日升,日落月起,又是兩天過去,當巨大月亮再次升起到中天時,大賽迎來了最後時刻,此時修士還有一百四十人。
李言望著水晶板上藍光流轉中,慢慢凝聚成了兩行字跡,同時耳旁響起了一道聲音。
“籤成,十七戰臺,三十三對四百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