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否要把這事探得清晰些,看看自己能否還有機可乘。
一時間,這裡不少人懷揣心思中,紛紛各自尋思去了。
李言跟著季軍師此時已來到北城門處。
季軍師足下無聲,看似閒庭信步,卻是走的極快,好在李言自小就跟隨大人們上山狩獵,所以還是可以跟得上。
可也是走的甚急,雖不說用盡全力,卻用了七、八分力氣方能跟上,看著老師絲毫不著力的樣子,不由得對以後所習武功,更加心生嚮往。
眼看又到了北城門,李言不由得心中一愣。
難道這軍師府在這城門附近不成,但他馬上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季軍師沒有絲毫停留拐彎之意,而是徑直向著城門走去。
李言一肚子的疑惑,但還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了身後。
待他二人去到城門外時,那裡有七八名軍卒在一小頭目模樣人帶領下,正在盤查過往行人。
李言抬眼望去,卻亦不是劉成勇那幫軍卒了,想來應是換崗回去了。
那小頭目模樣的人,見到季軍師過來,遠遠的已是叉手行禮。
季軍師微一點頭,便從那些檢查出城隊伍旁徑直而去,他也不說話。
李言行走間,又是左右看看,卻也沒有什麼發現,只能繼續緊隨而出。
待得季軍師二人出得北門而去後,那頭目模樣的人看著李言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奇怪,此人面生的緊,卻不是季大人府中那些侍衛,不知是何人也能這般跟隨季大人左右。”
李言隨著季軍師出得城後,眼見季軍師也不說話,只是大袖飄飄中一路前行,心中更加迷惑。
這城外只有一條大道向北延伸,也就是李言之前進城的大道,兩側都是深山密林。
“難道老師府邸在幾十裡外的鎮上嗎?聽說那裡也是有駐軍,但這不免太遠了些。
每天這樣來回不用車馬,得走多長時間?雖然幾十里路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想想季軍師經常這樣來去,不免枯燥了些。”
路上,季軍師也不說話,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就那樣不急不許走在前面,李言同樣跟在後面邊走邊胡思亂想。
就在二人出城約兩裡左右後,季軍師卻腳步一滑,向左側西邊山脈方向走去。
李言仔細一看,原來此處有一條山路,向西側山脈中延伸而入。
這條大道可是他們今天入城走過,像路邊這種入山小路極其多,所以尋常人也不甚在意,此刻季軍師卻拐了進去。
西側山脈可比東側群山要縱深的多,東側群山大約綿延三四百里,再過去就是一馬平川的中原地貌了,那已是可以策馬狂奔。
而自此向西卻不知有多遠多深,這裡的人們只知道往西約只能進入四五百里,再向內可就有諸多不知名的妖獸,在其間橫行了。
但凡進入之人十入九死,即使是江湖絕頂高手,也不敢過多深入。
想那洪元帥曾帶領手下高手,向西深入約四百里左右,就已遇到很多不知名毒蟲猛獸。
即使他果斷地退了出來,手下也死傷大半,他自己臉上同樣被一兇獸尾部掃中,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若是他躲得再慢些,那兇獸之尾必自他太陽穴而貫入腦部,那只有慘死當場的份了。
季軍師帶著李言順著入山小道,不斷拾階而上,二人行走於參天大樹之中。
大樹下灌木叢生,此時已時至酉時,初秋的白天還是長一些,儘管這樣此時也已是日落西山。
但天色尚明,只是在頭頂高大樹冠一層層濃郁的綠葉覆蓋下,光線已是有些暗了,林裡不時傳來幾聲倦鳥歸巢的鳴叫聲,在高大空曠的樹林間清脆迴盪著……
二人沿山路向上走了約莫一里左右,當登上最後幾個石階時,李言眼前已是豁然開朗。
一片很大的空地顯現出來,方圓約莫有百十丈來許,這片空地周圍參天大樹層層環抱,只有正對著他們上來的石階處,留出一條兩三人寬的石徑小道。
不過想在山裡找出這麼大一塊平地,那可是很難,這裡應該是被人為修整出來。
場地正對著下山石階路出口的兩側,各有一排高大青石屋舍,每排約莫有四五間的樣子,一字排開,雖然簡陋,卻顯得清潔整齊。
中間諾大的場地上,亦被青石碎塊平整的鋪滿,在一些地方還掛有沙袋,建有沙坑之類的東西,但都是整齊劃一。
李言登上平地,看清此處有八名軍卒分兩排持戈而立,正警惕地盯著臺階入口之處。
待看見季軍師一步踏上,幾人齊齊行禮。
“見過軍師大人!”
隨後,又站直身體分立兩側,他們只對李言看了一眼,也不多問。
季軍師對他們微一點頭,便徑直向裡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轉頭對他們中的一人道。
“哦,你去把其他人都叫出來,我有件事要說下。”
“是!”
其中一名軍卒答應後,便快步走向平地中間,大聲說道。
“大人回來了,大家出來下!”
不大一會,便有十幾人紛紛從兩旁青石屋內走出,很快都來到了場地中央。
李言自上得平臺之後,便一直跟著老師身後。
他剛才看到除了石階入口處,有這八名軍卒之外,那兩側青石屋處也有不少人進進出出,還有一房屋頂上冒著嫋嫋青煙,遠遠的傳來一陣陣香味。
只是此時光線已有些昏暗,那些房間裡透出的燈光,也不足以讓他離遠能看得清。
待得這些人站好,季軍師也來到場地中央,回頭向李言招了招手。
李言立即走了過去,他走到這些人前面才發現,這裡除了剛才那八名軍卒外,還有十二名穿著一樣制式軍服的軍卒。
而除了這些軍卒外,這裡竟然還有三名中年婦人。
這些人中,那三名中年婦人和隊伍中間站立的兩名軍卒,都好奇的盯著李言,其餘之人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李言!以後會在此居住。”
季軍師一指李言說道,然後又對李言說。
“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那二十名軍卒是元帥差遣過來,負責警戒守衛,剩下幾名婦人負責我們的飲食和衣物的漿洗。”
李言看著他們,但他也有些意外的發現,有幾個人看他的眼神,像是有種莫明的古怪,一時間,倒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