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問吧……”
黑衣人抿了抿嘴，放棄了抵抗，他有種非常強烈的感覺，李源能做出這件事情來。
在嘴硬和性命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那可是一百斤的黑巖，被李源當成饅頭那麼扔，暫且不說李源的力量有多大，就這麼一次次砸過來，他都頂不住。
更何況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他不認為自己的腦殼能頂著住這樣砸。
“你是誰？”李源問道。
“我，我叫孫磊。”黑衣人答道。
“我跟你擠牙膏呢，還真是一問一答是吧，你最好聽話些，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我一樣砸你！”李源冷冷道：“你來八家子村做什麼，誰派你來的，剛才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你真的要聽嗎？”黑衣人孫磊顧不上思考“擠牙膏”是什麼意思，咬著牙猙獰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想要命，就回答。”李源懶得廢話。
“這是你讓我說的，你可別後悔，聽了我說的這些話，咱們這事可就沒辦法當做沒發生過了。”孫磊警告道。
李源沒有說話，而是舉起了黑巖，作勢要砸。
“別，別，別，我說，我現在就說……”孫磊瞬間慌了，嘆了口氣，說道：“我是大黑山的探子，負責監視八家子村，主要監視的內容是有沒有人口逃竄以及迎新歲測試的情況，那個名叫馬晨鈞的小子挺厲害，我打算抓了他帶回大黑山。”
“為什麼要抓他？”李源冷聲詢問。
“這麼有天賦的孩子，肯定不能留給你們八家子村，我們要將一切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中。”孫磊如實回答。
“你們要殺他？”李源疑惑道：“你要殺人，為何還要抓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可沒說要殺他，將他帶回大黑山，交給首領親自問話，要是他願意留在大黑山，以後最差也能混個百夫長噹噹，要是實在不聽話，再殺也不遲。”孫磊說道。
原來如此！
李源心中瞭然。
大黑山賊寇也不是隻顧著收年錢，還監視著被他們統治的村子，若是發現有什麼苗頭，便直接掐滅。
難怪能統治這麼多年！
各個村子的新鮮血液，說不定最後補充到了賊寇身上，此消彼長，大黑山賊寇便越來越強。
“那你當年怎麼不抓我？”李源心下突然好奇。
“哼，你小子，挺會藏拙啊！”孫磊語氣中透著悔恨，說道：“那時候你能拿起一百五十斤，稍有天賦又沒那麼出眾，我們大黑山要你沒用，還不如留給你們村子打獵賺錢，我要是早知道你有所保留，必然不會留你到現在！”
“你還真敢說啊，不怕我殺你？”李源不由得笑了，自己逃過一劫，原因竟是太弱。
“我都說了這麼多，你真敢殺我嗎？”孫磊咬著牙也笑了，輕蔑道：“無論什麼結果，明天我就要回大黑山彙報，如果我沒回去，等待著你們八家子村的就是我們大黑山的鐵蹄！”
“你是真把我當小孩了啊！”李源搖了搖頭，戲謔道：“就算我放了你，事情就真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嗎，從你產生動小鈞念頭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說罷，李源掂著黑巖，走向孫磊，還別說，這一百斤重的石頭還挺趁手的。
“你要幹什麼，我勸你別亂來，你這樣會害了你們村子的，我保證肯定不……”
孫磊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頓覺腦袋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旋即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李源蹲下身子，探手試探孫磊的鼻息。
沒有呼吸。
死了！
李源愣了一下，看著手上巴掌大的黑巖，讓他感到驚疑的是，初次殺人，並沒有讓他產生特別的感覺，大腦時刻保持著冷靜。
唯一意外的地方，就是他沒想到孫磊這麼不禁打，他只是想將對方先拍暈，沒想到直接斷了氣。
當然，這也怪不得孫磊。
一百斤的黑巖這樣拍在腦袋上，就算是再控制力道，自身的重量擺在這裡，沒有真氣護體的情況下，再硬的頭骨也得爆碎。
李源撿起地上的三塊黑巖和被打掉的匕首，再扛起孫磊的屍體，向著自己家快速走去，一路上將聽覺感知拉到最大，沒有被任何一個村民發現。
回到家裡以後，李源將孫磊的屍體擺在院落中，一層層解開對方的衣服，摸著裡面的口袋。
李源在找戰利品。
大黑山賊寇跟村中的獵人不同，他們不會將貴重的財物放在家裡，而是會隨身攜帶在身上。
山裡可都是賊寇。
大家的老本行就是搶掠。
唯有放在身上最保險。
李源將孫磊身上翻了個遍，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院子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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