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茜顯然是想考驗一下眼前這個自稱是蔣南孫男朋友的人。
……………
這是個障礙,自己金屋藏嬌的障礙。
三兩句話下來,柳軍就意識到戴茜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對方曾經是上市公司的高管,出國受過西方思想的薰陶,有離婚經驗,喜歡跟丈夫分財產。
再一思索,柳軍就發現戴茜何止是障礙,這絕對是一個禍害;但凡她把自己的豐富經驗傳授一點給蔣南孫,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天譴令———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你不是要考驗一下我嗎,那我也考驗一下你;只要對方沒犯過法,柳軍的這個考驗根本不算什麼,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柳軍使用史詩技能的同一時間,魔都萬壽園,一個叫林阿發的中年男子正在給兒子掃墓;看著墓碑照片上兒子年輕、俊秀的面容,恍恍惚惚,他好像聽到了兒子在說話。
爸,你去自首吧……去自首吧。
林阿發是個大貨車司機,早年兒子得了白血病,他沒錢幫忙治病,在一個女人的誘惑下,他昧著良心做了一件錯事。
被判刑五年不算什麼,只要兒子能康復,做什麼他都在所不惜;可跟魔鬼做交易的人,得到的往往都是更多的不幸。
兩年前他出獄了,也得到了兒子的死訊;他出賣良心賺來的錢非但沒有救回兒子性命,反而成了壓垮信念的一根稻草。
“好,爸聽你的,過會我就去警局自首。”
林阿發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語道。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大抵就是如此吧。
…………
話歸原題,病房內,面對戴茜的問題,柳軍自然不會慫。
家父張二河,家祖柳四海,柳軍畢竟不是張鼎鼎,這麼響亮的口號,他到底還是沒好意思喊出口。
“叔叔,你們原先的那些債務問題,我已經叫人處理了,借條什麼也都交給南孫了;住的地方,你們要是不嫌棄,繼續住原先的房子吧。”
為什麼不是昨天來見蔣鵬飛,就是想有個緩衝時間,先收拾蔣家的爛攤子。
咚咚咚
柳軍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的大門再次被敲響了,原來到了醫生查房的時間。
“蔣先生,今天身體狀況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下;咦,柳先生也在啊?”
程立新一副很意外柳軍會在這裡的樣子。
我信你個邪,要不是老子在,你堂堂副院長會這麼閒過來給蔣鵬飛查房。
“是啊,我今天剛好有空,就過來看一下蔣叔。”
看破不說破,柳軍還不得不賣他一份人情,你說氣不氣人。
幫蔣鵬飛做完一系列檢查後,程立新又接著道:“早上我們開碰頭會的時候,王院長還說起,想要找機會拜訪一下柳先生,感謝四海集團這些年對我們醫院的支援。”
“程院長言重了,王院長德高望重、醫術高超,我爺爺生前一直有跟我提前他老人家,便是要拜訪,也是我去拜訪他。”
四海集團?
是我知道的那個四海集團嗎?
不說蔣鵬飛,便是自詡見過大場面的戴茜,此刻也被兩人的談話鎮住了。
接下來,兩人又閒談了幾句,程立新畢竟不是柳軍,他還是有正事要乾的;便是柳軍,也在程立新走後,找了個藉口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