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元力量太少了，不然這把刀的效果可以增強不少，每次開啟技能使用次數也能多不少。”愛麗絲在一旁講解道。“不過也還好。剛剛你恢復的元力只有一半，加上你身體裡剩餘的元力剛剛好能夠啟動一次。也就是說，如果你是全盛狀態的話，正好可以使出兩次散華的能力。高等級的對手，不管你的小手段再多也沒用。至於低等級的對手……”
說到這裡，愛麗絲笑了笑。
尹惜凡看著這笑容不禁有些脊背發涼。
“在將你當成普通人的情況下，被你那熟練的刀法和散華偷襲兩次，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尹惜凡後怕過後是有些欣喜。他終於有了自保的能力了。
姐姐不明不白地死，被異能者欺負的經歷，曾經是那樣讓尹惜凡絕望與無能為力。
但短短几天，自己不僅也成為了非凡者，而且甚至已經有了翻盤的底牌。
這不禁讓尹惜凡覺得，眼前的愛麗絲是多麼地深不可測。
如果不是這個神秘少女，恐怕自己現在還依舊在姐姐死亡的痛苦中沉淪著。只能在夢冰姐她們的保護下瑟瑟發抖。就算是拿到了姐姐遺留下來的散華，又因為自己沒有練過刀而不會使用，更不可能使用出散華的能力。
她似乎有著數不盡的能力與知識，可以在自己需要的第一時間給自己答疑解惑。
有她的存在，自己不僅可以躲避危險，還能在異能者這條道路上突飛猛進，不用擔心誤入岐路。
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師傅。
“我知道你心裡現在在誇我，你可以直接講出來。”愛麗絲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尹惜凡。“我不會介意的。”
正醞釀著自己情緒的尹惜凡被愛麗絲這麼一說，反而像是被憋住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嗯，啊，咳咳，謝謝你愛麗絲。”思考了半天的尹惜凡只能乾巴巴地道謝。
“哈哈哈哈哈。”愛麗絲看著尹惜凡被自己卡住的樣子，像是詭計得逞一樣壞笑了起來。
她突然伸手到尹惜凡頭上，胡亂地用力，將尹惜凡的頭髮弄亂得像雞窩。
“誰讓我是你師傅呢。”愛麗絲一邊捉弄著尹惜凡一邊說道：“是不是心裡好受點了。不要著急不要絕望，你心裡所想的事情，所期望的事情，我會一點一點幫你做到。我答應過你姐姐，也答應過你。你姐姐的事情我違約了，你的事情，我絕對說到做到。”
“嗯。”尹惜凡默默地低下頭，任由愛麗絲將自己的頭髮弄亂。
“好啦。”愛麗絲揉了好幾分鐘後，拍了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由地又笑了笑“不過你這頭夠髒的，好幾天沒洗澡了吧。”
尹惜凡被愛麗絲這跳躍的話題搞得有些難受。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確實從姐姐出事之後就一直忘記這件事了。
“那正好今天可以好好放鬆一下……”愛麗絲的話還沒說完，就謹慎地停止了。
她對著尹惜凡做了一個右手貼近嘴邊“噓”的動作。
尹惜凡也是默契地沒有回應。
過了兩秒，尹惜凡敏銳地聽到門外有一個腳步聲在靠近。
腳步前進得很慢，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尹惜凡連忙將手上那些被散華吞噬的書頁揉成一個團，藏了起來。順便把散華也裹上灰布，在桌子上規規矩矩地擺好。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動過它一樣。
尹惜凡雖然知道自己是異能者的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但還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門外的人顯然依舊還將自己當作普通人來看待。
“咚、咚、咚。”就在尹惜凡將痕跡全部整理好後，房門被敲響了。
在尹惜凡說完請進後，一個梳有豹子頭，兩側臉頰微微泛紅的少女將頭探了進來。
“我聽說你沒有吃午飯，不知道你餓不餓，所以特意帶了點甜點……”伊玲瓏帶著那種很特殊的膽怯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