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有事。”
“劉太太,你要討好方家,何須用這種手段,斯人已逝,卻還要被你拿出來做文章?”方卿眠紅了眼睛嘶吼“你罵我,打我,我不計較,但你要敢言語中傷我的家人,我跟你拼命。”
夏筠之按著她坐下,握住她的手,讓服務生端了一盞茶:“沒事,交給我。”
“劉太太,您是什麼意思?我帶她來聽戲,是讓她開心的,結果您就給她一個下馬威是嗎?”
劉太太愣住了,她沒想過夏筠之竟會幫方卿眠撐腰,她原以為夏筠之與方卿眠只是簡單的上下級。
“我......”
方卿眠拉住夏筠之:“算了,走吧。”
“今天這事,必須給你一個交代。”
他望著劉太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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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太真就乖乖道歉了?”
蘇文月坐在院中,旁邊燃著爐子,上面放了兩個小橘子,炭火燒得正旺,茶水燒滾了,冒著泡,茶香混著橘子皮的香味,瀰漫在庭院中。
“夏家之前也算大企業,雖說資產不在宛市,但究竟也是有點臉面。”
蘇文月笑得前仰後合:“我真是小看方卿眠了,堂而皇之的扇了劉太太一巴掌,還逼著人道歉,勾得夏筠之為她出頭。”
保姆站在一邊:“這小妮子也太猖狂了些,方家都不認她了,她還咋咋呼呼的不知道收斂。當眾端了陸家的事,說您登堂入室,鳩佔鵲巢。還有上次,二少爺告訴您陸三公子在外頭養姘頭的事,也是她指著鼻子......”
蘇文月剜了她一眼,保姆嚇得閉嘴。
她捻了捻爐子上的橘子,已經烤熱乎了,順手剝開一個。
“你說,陸滿舟為什麼要接觸方意映。”
保姆回答:“是因為想要方家成為助力,和二公子搶家產。”
“那你覺得,方意映如何,方卿眠又如何?”
保姆思考再三,斟酌開口:“意映小姐有方家撐腰,性子穩重踏實;可卿眠小姐似乎衝動耿直,沒有方家支援,應該是真性情。”
蘇文月將橘瓣塞進嘴裡,已經有些過了火候,略微的焦了。
“臺上諸葛亮唱舌戰群儒,臺下方卿眠唱舌戰群儒。”她擦了擦指縫裡藏著的橘皮“好一齣大戲。”
她將茶盞中剩餘的茶水澆在地上,很快大理石板上溼了一片,映出蘇文月姣好的面容:“夏筠之和陸氏最近在搶寧海的標,水火不容,方卿眠既然跟夏筠之走得近,想來應該也能從他嘴裡聽到一些寧海招標的內幕訊息。既然如此,方家的,娶誰不是娶......”
保姆頓悟,扶住蘇文月走下亭子:“夫人,您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