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月藉著上次打麻將的事,邀了趙太太出來,說讓趙太太請做美容,華銀國際。
趙太太納悶,蘇文月怎麼忽然叫她請了,原先沒這麼急,她準備年後,畢竟還有幾位官太太要送人情,本想著一起辦了.
誰知蘇文月催促,她不好托賴,定了日子,請幾位一同去。
美容院清場,蘇文月拉著趙太太私下一個房間,趙太太見她吞吞吐吐,便知道有事。
“我們家正堂。”蘇文月低聲說,欲言又止。
趙太太問,陸總出什麼事了嗎?
蘇文月揮了揮手:“不是。我們家正堂,上了年紀,聽說最近趙總去了泰國......”
趙太太明白過來了。
“是要壯陽藥是吧。”
蘇文月忙捂住她的嘴巴,羞得臉紅:“哎呀......”
她嬌嗔:“這...這話怎麼就說出來了。”
趙太太笑:“你年輕,臉皮薄,說不起葷話。”說罷,她拍了拍她的手:“今兒晚上,我就給老趙發訊息。”
蘇文月欲言又止,趙太太道:“放心,我不說,到時候他回來了,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我之前也沒買過這東西,多少錢.....”
趙太太擺了擺手:“見外了,以前承了你多少情,還來不及還呢。”
蘇文月捂嘴偷笑:“那就靜候佳音了。”
華銀國際附近正好開了一家中餐館,江浙菜做得很好,出了美容院也差不多到了飯點,蘇文月做東,說抵了趙太太的藥錢,幾個太太就一起去了。
趙太太落座,轉身看到門外閃過一個人影,有些熟悉,她伸頭出去望了一眼。蘇文月疑惑,問道,怎麼了。
趙太太擺了擺手:“大概是看錯了。”
用餐結束,約摸已經八點多,趙太太本想叫司機來接,卻看見剛剛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角落裡。
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針織長裙,配了一雙黑色的絲絨短靴,她好奇心作祟,跟了上去,直到巷子的盡頭。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腳踝,哭得不能自已,女人推開了他,不知道說了什麼。
巷子裡慘白的燈光照了下來,像是冥器店裡紙紮的童男童女,那一瞬,趙太太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面孔。
她捂住嘴,神色驚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上了車,趙太太心神不寧,她抓著手機,開啟蘇文月的微信,一行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重複多次,她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機,訊息還是沒有發出去。
月中,省文工團有一場演出,這次唱的是《昭君出塞》,演王昭君的,就是上次在譚春枝的舞劇裡跳楊貴妃的,叫於央,已經開始挑大樑了。
張婉舒照舊在文工團彈琵琶,不過這場既沒有譚春枝壓軸,也沒有市委書記駕臨,票價倒沒有炒出天價,正常的賣票,還是座無虛席。
方意映買了兩張,和冷如薇一人一張,她沒想到,能碰上齊瑤,三個人竟然還是連號的。
對於齊瑤的出現,方卿眠並沒有很詫異,齊瑤本身就是跳舞的,看舞劇,很正常。
倒是冷如薇,看了一半就昏昏欲睡,她看不懂這些,一場舞劇幾個小時,她撐著下巴,差點流了口水。
“我覺得她跳得沒你好。”方卿眠指了指臺上的於央。
齊瑤笑:“確實沒有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