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月牽著方卿眠走到了沙發邊上,趙太太有眼色,牌也不打了,順著蘇文月的話,上前細細打量了一番方卿眠。
“我瞧著,比方家的意映好。”
看著滿屋子的太太小姐,方卿眠一陣刺撓,像林黛玉初入賈府,認了一圈人。
“今年多大了?”趙太太問。
方卿眠感覺,她下一句就要問,可曾讀過書,吃的什麼藥。
“二十三歲。”
趙太太點頭:“今年要畢業了,正好畢業了,婚事就提上日程了。”
方卿眠和方意映雖然同歲,但是方意映畢業得早,她高中讀了一年,就去了國外大學,讀了幾年,混了文憑,出來在方家的公司任職。
“八字還沒一撇呢。”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姑娘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卿眠“趙阿姨,您說的也太早了吧。”
“豔生。”姑娘被打斷“住嘴。”
姑娘怏怏閉上了嘴,可還是不服氣。
“文月,你別理她,她就是這樣,沒大沒小。”一個婦人站起身,笑“豔生,道歉。”
方卿眠認得那位太太,跟方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她猜,今天這位被蘇文月請來,是蘇文月擺明了跟方家作對。
方家想嫁方意映,蘇文月想要方卿眠,上次談話不歡而散,外頭風言風語,私底下都在猜,究竟是蘇文月認栽,還是方家低頭。
蘇文月當然不能折了自己的面子,索性叫了和方家關係好的胡家來看看,如此一來,太太圈裡知道,和方家關係好的尚且出現在蘇文月的場子上,那大機率就是方家認栽了,蘇文月定了方卿眠。
胡豔生沒好氣:“給誰道歉?”
蘇文月將方卿眠往外推了推:“自然是卿眠了。”
“我受不起。”方卿眠看著胡豔生微笑“胡小姐說得對,我和陸大公子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現在說這些,操之過急。”
她頓了頓:“更何況,爸媽現在還沒同意......”
陸滿舟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方卿眠演戲。
“算你有眼色。”
胡豔生背過身去,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
“卿眠,會打麻將嗎?”蘇文月拉著手問道。
“會一些。”
“我剛打了很久,有點累了,你去幫我打兩圈。”
她按著方卿眠坐到牌桌上:“以後嫁進陸家,這些應酬都是不可少的,現在跟嬸嬸們練練牌技,日後我就少出來應酬,在家跟著正堂抱孫子。”
陸蕭望站起身讓位,方卿眠看了他一眼,兩人並不熟悉,點頭致意。
“打多大的?”她問。
“不大,一萬一張。”趙太太坐他對面,邊碼牌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