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捏著白皙的鼻子，聲音悶悶的說道，“李公子知道就好。”
既然明知道會很臭，為何還要特意放進旱廁裡？
李瀟沒搭理曲慕，走到裝滿穀物白湯的桶前，用手指沾一點穀物湯，淺嘗一口後點點頭，“碳源沒有問題。”
“鹽就沒必要看了，只要是食用鹽就行。”李瀟抓起銀質的臉盆走到曲慕身前，然後把銀質臉盆放在曲慕腳旁。
“請問李公子，你這是何意？”曲慕看一眼腳邊的銀質臉盆，然後微微揚起白皙的下巴，望著李瀟那俊逸淡笑的嘴臉，心裡緩緩湧起一股危機感。
此前，李瀟讓她多喝水別私自如廁。
難道說……
李瀟淡淡地俯視著曲慕，嘴角緩緩揚起一道弧度，講解道，“靈丹妙藥的培養液，裡面需要有碳源、氮源、無機鹽，熬完穀物的湯就是碳源，能夠食用的鹽就是無機鹽，氮源也就是所謂的蛋白質。”
“魚肉的蛋白質很多，但肉裡難免會有細菌，尿素裡面也有很多蛋白質，而且尿素是一種很純淨的液體。”李瀟瞥一眼曲慕的小腹，問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少女，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女沒懂。”曲慕笑盈盈的望著李瀟，她現在徹底明白了李瀟的意思，竟然是想要用她的尿液充當氮源。
雖然沒懂所謂的氮源是何物，但至少知道是要用她的尿液。
她是很灑脫大膽的人沒錯，但還沒大膽到把尿液給別人。
李瀟淡淡的說道，“曲小姐，你明明想要我給你當紙，怎麼區區一個尿液就慫了？想要治好你孃的絕症就聽我的。”
曾經曲慕賭約的內容是美人紙，他要是沒能治好孫靈的風寒，就要給曲慕充當三個月的美人紙。
美人紙可比尿尿離譜多了。
“紙是李公子在做事，現在是要小女做事，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曲慕撿起腳邊的銀質臉盆，輕笑著說道，“既然能治阿孃的絕症，小女自然會滿足李公子的愛好。”
“愛好..我可沒那麼變態。”李瀟無語，曲慕竟然沒有一丁點害羞，無論怎麼看曲慕都是那個變態吧。
曲慕說道，“請李公子轉身。”
“你要在屋裡？”李瀟微怔。
曲慕理所當然道，“外面很冷，也有很多傭人，旱廁的味道..很難聞。”
“是嗎，加油。”李瀟轉過身，心裡暗暗嘀咕一句。
曲慕如此大膽，別真是個變態吧？
很快，李瀟聽見身後有流動聲。
“這……。”姬韻俏臉懵逼，她怎麼都沒想到家女如此大膽，而且李瀟竟然也沒有出屋避嫌。
曲慕拍一下李瀟肩膀，俏臉好奇的問道，“好啦，李公子要嚐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