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不料這時普泓卻出聲叫停。
“嗯？大師改變主意了？”
“此地普通百姓頗多，為了不傷及無辜，還請隨老僧換個地方一戰。”普泓說出來一番讓張希言大出意料，但又覺得合情合理的話來。
“好！”
張希言也不想牽連凡俗，當即答應一聲。
旋即普泓便率先朝著須彌山後山飛去，後面七彩吞天蟒也載著張希言朝緊隨而去。
片刻後，雙方就來到一座山崖前停了下來。
站在斷崖之上，舉目望去，只見這斷崖之下霧氣瀰漫，如波濤翻滾，湧動不息，似是一個山谷模樣。而遠處隱隱望見有模糊山影，卻都在十分遙遠的地方。
張希言眼中靈光閃爍，打量了下方霧氣片刻。
只見這裡的霧氣似乎有些奇怪，似濃非濃，只是如纏絲一般糾纏在一起，任憑山風吹拂，也不見半分散去的樣子。
見此情景，張希言只能大致確認是某種陣法。
不過此時，張希言自持實力，並不擔心什麼。
“阿彌陀佛！”
普泓雙手合十，高呼了一聲佛號，頓時便有十數位和尚從下方迷霧中飛身而出，來到普泓身後站點。
這些人，大約一半是年輕弟子，修為大約在練氣期十一二三層的樣子，另一半則是上了年齡的老僧，修為無一不是築基期，甚至有兩人還是築基後期境界。
外加金丹初期的普泓，已然是不可小覷的勢力了。
不過張希言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只是冷冷一笑道：“大師這是打算以多欺少了？”
“非也！”普泓搖了搖頭，道：
“施主方才願意隨貧僧另尋戰場，顯然也不願傷及凡俗百姓，由此可見，可見施主雖然戾氣深重，但心中仍有悲憫之心。如此，只要施主再回答貧僧兩個問題，無字玉璧便任由施主參悟。”
張希言沒想到事情竟然峰迴路轉了。
當即道：“大師請問。”
“第一個問題，貧僧聽聞，施主數月前在空桑山無情海中殺死過一名青雲弟子，敢問施主與其可有仇怨？”
張希言淡淡道：“不曾有。”
“那施主為何一見面就對其痛下殺手？”普泓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既詫異又痛心的表情。
“那個少年很特殊，與我有大道之爭。”
普泓聞言抬起了頭。
或許在其他人聽來，張希言的這個答案玄之又玄，聽起來很敷衍，但普泓卻信了。
他沉默半晌後，側身一指山崖下面：“無字玉璧就在下方山谷之內，張施主自行下去參悟吧。只是貧僧希望，施主將來一定要保持一顆堅定道心，切勿做出危害蒼生的事情來。”
“多謝大師成全！”
張希言拱手道了一聲謝，然後衝身下美杜莎女王吩咐一句，讓其在此處給自己護法後，就縱身跳躍而下。
一入霧氣。
張希言就見眼前白霧一卷，另一個張希言憑空冒了出來。
不過對方並沒有著黑衣黑袍，束髮披肩，背後也沒有揹著一柄用布條包裹著的誅仙古劍。而是身披白色袈裟，雙手合十，頭上青絲盡去，一副和尚模樣。
兩個張希言隔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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