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雪聽見門外傳來驚恐的尖叫聲,緊接著一陣兵荒馬亂,零零碎碎拼湊出一個結果。
沈瓷暈倒了。
被下人抬走了。
不禁有些納悶,莫不是被她氣暈了?不應該啊,她可是馬背上長大的女子,自幼在軍營舞刀弄棒,沒她想的這般嬌氣吧?
“主子,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橘如弱弱地問了一句。
江漫雪想了想。
“不必了。”
剛剛是對方先上來挑釁的,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無過錯,為何要向她低頭?
況且,現在在太子府上,她是名義上的太子妃,而沈瓷只是小小的侍妾,卻敢對她出言不遜。她沒有治她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已經是仁慈了。
主僕兩一前一後回了屋子。
剛進去,就察覺到不對勁,看過去時,才發現屋子正中央的圓桌旁,端正地坐著一名男子。男子身材高挺,面如冠玉,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熠熠生輝,柔情蜜意。
圓桌上點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雕刻龍鳳呈祥的紅色蠟燭,明亮的燭光下,男人正襟危坐,雙手靜靜地放在大腿上。
與他這方正的姿態不相符的是,此時的他墨髮披肩,雲錦製成的月白色錦袍領口微敞,露出大片如玉般雪白細膩的肌膚。
鎖骨精緻如刀刻,眼角那顆火紅的淚痣在搖曳的燭光下忽明忽暗,如新出的血,如未燼的情。
白皙的指尖捏著一塊油紙包,瀲灩的桃花眼輕輕撩起,捲翹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眸色深深如古井,能將人徹底吸進去一般。
精緻的薄唇漾起一抹淺笑,如暖陽初生,緩緩融化江漫雪身上的薄霜。看著無辜又惹人憐。
橘如連忙朝他行了一禮,就匆匆低下頭離開,出去後關好木門,將空間留給江漫雪和慕言。
“阿漫,過來。”
男人笑容燦爛,輕輕朝她招手。這笑容有些晃眼,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臉紅心跳。
江漫雪嬌嗔地剜了他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男狐狸精”,這才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正彎腰,想坐在他邊上,側面就伸來一隻有力的臂膀,落在她纖細的腰上。
長臂一撈,江漫雪來不及驚呼,面前一陣天旋地轉。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穩穩地坐在了男人勁瘦有力的大腿上。
驀地,江漫雪腦子一陣嗡嗡。
腦海裡閃過無數昨晚旖旎的畫面。男人緊實飽滿的胸肌,流暢硬實的腹肌,標準的人魚線,所有美好,他都有。
鼻尖充斥著好聞的雪松香,混合著男人特有的冷冽氣息,江漫雪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燒起來,為了不在男人面前丟臉,她拼命地將頭埋得低低的,儘量減少尷尬,再快速調整情緒。
“怎麼變成鵪鶉了,莫不是不歡迎我?”
頭頂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讓人忍不住沉淪。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後的肌膚上,讓江漫雪忍不住戰慄。
絲毫沒發現,男人眼裡得逞的目光。她還是跟以前一樣,耳朵最敏感,輕輕逗弄,就招架不住,整片肌膚變成粉嫩的紅色。
“沒有不歡迎。”
江漫雪幾乎第一時間就說。但依舊埋著頭。慕言也沒再逗她,而是將手裡的油紙包輕輕放進她的手心裡。暖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