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同情地看了一眼江漫雪,又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太子,戰戰兢兢道,
“這……”
太子知道那枚玉簪的來歷,更加知道,那樣珍貴的髮簪世間獨一無二。一時間想找出一模一樣的,幾乎絕無可能。
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不必了,今日是專程為了你。你不必顧忌旁人,專心挑自己喜歡的就好,選好了,孤讓人去買單。”
莫子卿嬌笑。
“殿下說什麼呢,太子妃姐姐是您的妻子,怎能算是旁人?您這樣說,萬一姐姐聽了多想,生氣了咋辦?”
太子唇角清揚,語氣篤定。
“她不會。太子妃嫻良溫婉,最是體貼,又事事為孤著想,豈會吃那無聊的飛醋。”
莫子卿搞怪地吐了吐舌頭。
眨了眨眼,有些苦惱道,
“是卿卿多言。”
“不過衣服首飾這些我本就不太在意,且殿下今天已經陪我挑了許多了,不必再看了。除此以外,我還想挑一把趁手的匕首,閒來無事學點防身之術,可以嗎太子哥哥?”
“師傅就剩你這一條血脈,你能這樣想是好事,孤自然支援。”
莫子卿聞言,開心得一蹦三尺高,笑得像個小孩子。
“還是太子哥哥對我好。”
慕辭似乎也被她的歡快感染,古板淡漠的眉眼漸漸變得舒朗了起來。
莫子卿旁若無人地挽著慕辭的胳膊,吵吵嚷嚷地讓他陪她去鐵匠鋪子。江漫雪和丫鬟被甩在後面,無人問津。
幾人剛離開,金縷閣眾人就炸開了鍋。
“掌櫃的,小的剛說什麼來著?”
“先頭我就說,太子殿下將一早為太子妃定製的簪子送給了別的女人,定是另結新歡了。你當時還不信,還讓我們管好自己的嘴,莫要出去亂說,這件事說不定另有隱情。”
“你瞧瞧,這下該信了吧?”
“是啊掌櫃的,石頭哥說得有道理。你瞧瞧剛剛太子殿下那女子縱容那勁兒,依我看,就算是太子妃也無法與之相比,說不定要不了多久……”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等凡夫俗子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權貴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也不能這麼想,做不到就別許諾啊,當時排場那麼大,搞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結果一年都沒撐到。”
“就是就是,可憐那柔柔弱弱的太子妃,那麼溫柔一人兒……”
“可不是嗎?太子妃娘娘每次來咱們金縷閣閒逛,都對咱們這些小二客客套套的,一看就是真心拿咱們當人看。
不像那些世家小姐、夫人們,只會拿鼻孔看人。”
“娘娘長得跟個天仙一樣,我還沒見過比她更美之人,又正值韶華,性子溫婉,待人寬厚,只是這寬厚之人,也難免有受小人欺壓的時候,真真是世態炎涼。”
“可不是?殿下帶著的那位,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哪是太子妃這種良善之人能應付的了的?
的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化作高牆大院裡的一把枯骨,紅顏薄命。
真想不通,太子殿下為何偏偏看上個哪哪兒都不如娘娘之人。”
“住口!”
幾人說得正起勁,就被一聲怒喝打斷。頓時噤了聲,目光齊齊向聲音來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