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氣瘋了。
失去理智般衝上去,想要廝打莫子卿,卻被趕過來的慕辭和慕卿制止。
他們根本不相信莫子卿會故意打碎她的玉簪,慕卿還惡狠狠地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一個勁指責她心胸狹窄。
見她捂著肚子一臉痛苦,還說她又在裝可憐博同情。
慕辭沒有說話,只冷冷地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默許慕卿對她的所作所為。
她絕望地哭著解釋自己懷孕了。
可卻沒人相信。
“江漫雪,你生慕卿時傷了身子,從此便無法再孕育子嗣,這件事你雖讓人瞞得很嚴實,但孤其實早就知曉。”
“孤不怪你隱瞞,亦不會嫌棄你不能生養,在孤這裡,你永遠都是孤的太子妃、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整個太子府除了孤,沒人能越得過你去。”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以此來爭寵,更不該用來陷害子卿。”
“江漫雪,孤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慕卿也板著一張臉一臉,冷冷道,
“是啊母妃,我明明記得,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何現在的你會變得這般面目可憎?兒子也對你太失望了。”
江漫雪徹底崩潰。
她不停地解釋自己生慕卿時確實難產,但並未傷了身子,怎就無法生育了?
她也並未收買太醫。
她崩潰地質問慕辭為何要這般冤枉她?一會兒又覺得他可能被人欺騙了,才會這樣認為。
她拼命求慕辭請太醫幫她號脈,這樣就可以查明真相,還她清白的。
可慕辭卻大吼一聲。
“夠了,江漫雪,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慕卿也憤怒道,
“母妃,你簡直不可救藥。父王,莫姨,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
慕卿一手牽著一人,三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面如死灰的江漫雪,和莫子卿無比譏諷的目光。
從那以後,那個被她視若珍寶的玉簪成了她刻意迴避的噩夢。
不想這一世,他竟直接將這枚玉簪給了莫子卿。
難道說,慕辭早在她生產前,就已經打算接莫子卿入太子府了?
想到這種可能,江漫雪手掌死死攥緊,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知道心口堵得慌。
嘴裡隱隱有些苦澀。
她拼命告訴自己,這男人不值得,他送的東西,她也不稀罕。
可為什麼,心裡會這般難過?
那些被她刻意壓制遺忘的痛苦記憶在這一刻迅速反彈,快速發酵,一遍遍刺激著她的神經。
江漫雪死死咬緊唇瓣,不讓自己的情緒洩露出去。
就在這時,耳畔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下意識看過去時,她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