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自是不願。
江寶珠便不顧形象地撕打幾人,甚至抓起橘如的胳膊就要咬下去。
江漫雪冷冷道。
“她打你們,你們只管還手。”
江寶珠大驚,兇狠地瞪著江漫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江漫雪,你這個賤人,你敢?”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
“你就不怕……”
“不怕你們燒了我孃的牌位,還有我外祖家一家子的性命和前途,是吧?江寶珠,你不會蠢到真以為我這些年乖巧聽話,是因為怕你們吧?”
一個五品小官,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他怎麼不想想,為何都是太子岳父了,他的官職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呢?
這些都是江漫雪的功勞。
太子早就有意幫江玄升一下官位,但都被江漫雪以各種名義攔下了。
太子只當她是為了避嫌,不想他汙了自己羽翼,因此被旁人詬病。但只有江漫雪知道,她是覺得江玄不配,江家眾人也不配過上好日子。
以那些年他們一家子對江漫雪的磋磨,江漫雪沒打擊報復,已是仁慈。
江寶珠顯然沒想到這些,她一臉疑惑。
“你……你什麼意思?”
江漫雪緩緩上前,一把鉗住江寶珠的下巴,猛地一抬。
江寶珠剛想反抗,幾個侍女就一左一右死死擒住江寶珠的胳膊,將她壓制得不能動彈。
“怎麼,不服?”
“不服你又能怎樣呢?在家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在外我是太子妃,你是小小的臣子之女,我就是打你、罵你、羞辱你,你又能如何?”
江漫雪輕輕在她臉上拍了兩下,看著她快要噴火的眼神,心裡一陣暢快。
她用實力告訴江寶珠,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可惜,江寶珠是個蠢貨,這麼些年踩在江漫雪頭上作威作福慣了,頭次被江漫雪這般無情打壓羞辱,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頓時失了理智,滿嘴汙言穢語的嗷嗷,瘋了一般咒罵江漫雪,還拼命地想要掙脫丫鬟的鉗制。
江漫雪馬上要離開,沒空陪她鬧,終於沉下臉,
“江寶珠,耍威風之前,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說,我要是將你弄死,再告訴江老頭,你是意外身亡,你猜,他敢不敢提出質疑,或者會不會替你討回公道?”
江寶珠瞬間如同被人從頭到腳澆下一盆冷水,整個人僵滯在原地。
“你……你說什麼?”
江漫雪冷笑,“我說,以我現在的身份,不管是你,還是江老頭,都得在我面前恭恭謹謹地,向我行禮問安。膽敢衝撞於我,惹我不高興,我就能立馬要了你們的性命,不信,你試試?”
江漫雪一雙杏眼清清泠泠的,乾淨又明亮,不摻雜任何雜質,但同時,也冰冷得看上去沒有一絲溫度。
江寶珠猛地被這雙眼睛嚇到了,只覺心口一滯,這樣的江漫雪很陌生,明明沒有什麼表情,但給人的感覺卻跟地獄裡爬出來的一樣,讓人手腳發涼,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