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輕湊近他的而後,緩緩吐出溫熱香甜的氣息。慕言忍不住沉淪,同時又無比委屈。
他為什麼不能來?
前幾日還對著他滿腔愛意,死生不離,眨眼就翻臉不認人,毫不留情將他踹了。事到如今,他來尋個說法總不過分吧?
慕言心口憋悶,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覆在江漫雪臉頰上的一縷碎髮,聲音透露著委屈與難過,
“本王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他的情緒有些失控,聲音也帶著暗啞。可剛說到這,又突然停下。細細斟酌片刻,再次開口,語氣已經緩和許多。
他緩緩起身,背過身去,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深吸了一口氣,說,
“你若想報仇,我幫你,你想要榮華富貴或權勢地位,我都可以立馬捧到你的面前。所以,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他終於鼓起勇氣轉身,目光誠懇地看向江漫雪。從懷裡掏出之前那塊虎符,小心翼翼地塞到江漫雪手心。似乎怕她拒絕,連忙解釋說,
“我知道,我的身份尷尬,你可能不會信我……所以,這塊虎符你拿好。它能號令百萬大軍,你若不信,可以一試。”
慕言溫和地將虎符的使用方法,如何聯絡下線等方式一一教給江漫雪。
金屬製成的虎符沉甸甸的,冰涼的觸感透過指腹,蔓延2到江漫雪的四肢百骸。可這一刻,江漫雪一顆心暖融融的,如同被一團棉花填滿,讓她感覺無比踏實和熨帖。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嫣紅水潤的唇瓣輕輕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如同清晨沾染了露珠的芙蓉,在清風中徐徐綻放,暗香浮動。
她輕輕將虎符推回去,軟聲說,“這是你的,我不能要。”
慕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有收回虎符,而是苦澀一笑,“還是不行嗎?到底是不能要,還是不肯要?阿漫,你終究,還是介意我的身份了,對不對?”
他的目光三分痛苦,兩分偏執,還有五分卑微的祈求。
江漫雪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就不能等人將話說完?她才說完不能要,這人就立馬垮下臉,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給江漫雪嚇一跳。
江漫雪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慕言掌心的虎符沒拿穩,咕嚕嚕地掉在榻上,滾去床角。
慕言先是眼睛一亮,可等虎符停止滾動時,眼神再次暗淡,甚至狠狠瞪了一眼沒出息的虎符,心裡暗罵,就不能長點眼色,滾遠點?
這樣,他就能說夜裡黑燈瞎話,不方便尋找,順勢將東西留給江漫雪了。誰曾想……
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男人想得太入神,心思全擺臉上了。江漫雪眼神幽幽地盯著算盤珠子都快蹦自己臉上的男人,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了,我何時介意你身份了?”
男人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漫雪說了什麼。頓時喜不自勝,突然又委屈道,
那你為何要回到這裡?別跟我說你還愛著慕辭。本王不傻,還有,這話本王不愛聽。”
瞧瞧瞧瞧,給他傲嬌的,都開始本王本王的了。江漫雪明明記得從相識到現在,他在她面前從未用過自稱,都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