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雪察覺到他的意圖,瞬間精神緊繃。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偏偏這時,床下傳來動靜。
慕辭一愣,迅速下去檢視。
江漫雪瘋了,腦海裡思索著哪裡有棒子,實在不行先把人打暈。不然萬一他大喊大叫,引來旁人,那今晚慕言鑽進她的屋子一事就會人盡皆知。
然而意外的是,慕辭竟拎了一隻老鼠站了起來。
江漫雪:……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夜空。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蒹葭苑燈火通明。
屋外響起整齊的腳步聲,還有兵器鎧甲碰撞的聲音。丫鬟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提著宮燈步履匆匆的趕來,因為太急,領口的扣子都扣錯了。
“主子,你沒事吧?”
橘如敲門問。
“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屬下進來嗎?”領頭的巡邏侍衛問。
慕辭好笑的輕咳。
“不必了,太子妃被老鼠嚇到了而已,現在,老鼠已死,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啊這?
眾人面面相覷,四散離去。慕辭燃亮床頭的蠟燭,開啟窗戶將剛死的老鼠處理掉,走去置物架旁的銅盆裡洗了手,這才吹了蠟燭,再次躺回去。
“漫漫,孤……”
江漫雪嚇了一跳,只覺脊背發涼,因為慕辭的眼睛猩紅,裡面充斥著慾望。他的聲音很不對勁,她有些納悶,莫不是藥效還沒過去?不可能啊,莫子卿不是說自己極善男女之事,必能讓慕辭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嗎?
思索的空隙,男人的手已經緩緩攀上江漫雪肩頭,扯下礙事的衣料,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美好的風光讓男人眼睛一亮,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大掌輕輕揉捏。
另一個手握住女子纖細柔軟的腰肢。
江漫雪大驚,一把推開他,“殿下,我才剛剛小產,不能行那檔子事。”
男人手下一頓,眼底的情慾漸漸退去。面上劃過一抹心虛。想了想,說,“漫漫誤會了,孤不是那個意思。放心吧,孤又不是禽獸,怎會明知你才剛剛流產?就有別的想法。”
“孤只是……只是太久沒跟你親近了。迫不及待想好好疼疼你,抱抱你,只此而已。你……你別多想。”
江漫雪偷偷翻了個白眼。
她若真信了,那她就是傻子。男人總是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天衣無縫。實際上,他們的這些小把戲在女人眼裡,就跟犯了錯的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試圖狡辯一個樣。
實在沒眼看得很。
但江漫雪也沒拆穿他。
屋裡安靜得嚇人,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屋門再一次被人敲響。床上的兩人同時彷彿見到救星一般,鬆了一口氣。
慕辭出去了一會兒。
再次回來時,有些抱歉地站在床頭,說今晚還有事,需要立刻處理,就不能在這裡陪江漫雪了。
江漫雪一聽,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沒關係,自己也累了,就先睡了。
等門再次關上時,一道黑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懷裡還抱著衣服和鞋襪,一張俊臉拉得老長時,掀開帳子,氣呼呼地往床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