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知這些女子是來幹什麼的嗎?還是說她是打算氣死他?
“江漫雪,你現在給孤好好解釋一下,這些人為何會被家裡一頂粉色的小轎抬進來,孤何時說讓她們入府了?”
江漫雪瞳孔張大,清亮的杏仁眼裡滿是驚訝,看向慕辭的眼神比他看向江漫雪的還要不可思議。
“納妾不就是要坐粉色的轎子嗎?今日午時,臣妾給您看貴女們的畫像,是您說都可,讓臣妾將人全都接進府的啊?臣妾聽了後,生怕您不滿意,特意一刻也不敢耽擱,即刻派人去各家傳話。”
“現在可算將人接進府了,可為何,殿下看上去一臉不高興?”
在場的貴女面面相覷,事實竟是這樣嗎?那她們剛剛是不是冤枉太子妃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心虛。
但想到江漫雪只是個小戶之女,身份家世哪哪兒都比不上她們。
即便現在她還是太子妃,但她已經失去了太子殿下的寵愛,日後在這太子府,自是沒有人為她撐腰,不比她們,家族都是太子黨,日後自是前途無量。
一時就更加不將江漫雪放在眼裡了,紛紛挺直脊背,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高傲的樣子。
慕辭鋒利的劍眉沉沉地壓了下來,那雙鳳眼冷得幾乎沒有一絲溫度,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拳頭,身子緊緊繃直,幾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江漫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當真要將孤往別的女人身旁推?”
看慕辭鐵青的俊臉,江漫雪心裡湧上報復的快感,面上笑得更加真誠,
“臣妾是正妻,自該寬容大度,為殿下的子嗣著想,別說將您往別的女人身旁推,就是將您往別的女人身上推,為了您的兒孫滿堂,臣妾也是願意的。”
“你……”
慕辭氣得眼前一黑,高大挺拔的身型一陣搖晃,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穩。
“太子殿下,賤妾才剛過門,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還請太子殿下明示。”有人絲帕掩面,抽抽搭搭道。
另一人也說,
“是啊太子殿下,妾仰慕您許久,我父親也一直全力擁護您,鞠躬精粹,從不敢有絲毫懈怠,不知臣女犯了什麼錯,剛進門就要來太子妃院裡罰跪。”
“求太子殿下明示。”
“求殿下明示。”
眾貴女山呼,紛紛以頭觸地。江漫雪頓了頓,“臣妾就說剛進來,就感覺這些妹妹一臉殺氣,好似對臣妾非常不滿。”
“剛還在想,臣妾與她們之前相處得都挺愉快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原來……還望殿下妥善安置她們,莫讓我等姐妹之間生了嫌隙和齟齬。”
眾貴女大驚,仰起頭氣憤地看向江漫雪,又害怕地看向慕辭,大聲喊冤。
“殿下明鑑,賤妾從未這般想過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奴家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何要在太子殿下面前這樣汙衊我等?”
“是啊太子妃娘娘,奴婢之前還以為您是個好的呢,沒想到……您安的到底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