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帳暖,氤氳繾綣。
系統吼的嗓音嘶啞,哭哭唧唧,因為江漫雪違背劇情,系統為了不被主神察覺,盡全力幫其遮掩,導致能量越來越虛弱,最後,化作一縷青煙鑽進了江漫雪的識海里。
江漫雪冷眼看著,沒有理會,也沒有同情,有的,只是報復後的快感。
上一世她的悲劇,這個系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現在就是要告訴它,助紂為虐,遊戲他人的人生,是要受到報應的。
男人即便在最動情最失態的情況下,也謹遵江漫雪的意願,謹守底線,沒有越雷池一步。
風急雨驟,許久過後,男人身子沉沉地壓了下來。饜足的喟嘆一聲,倒在一邊。江漫雪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脫力的癱在床上。
吃飽喝足的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對視一雙,同時綻開幸福的笑容。沒有深入交流,依舊千思百轉,情意綿長,充斥在兩人之間。
夜,黑沉沉地壓了下來。
天邊繁星閃耀,北風席捲地上的殘葉,在半空悠閒地盤旋著,打著轉兒,最後消弭於天地間。樹上的雀兒打著盹,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翌日,晨光萬丈,竟是個難得的好天兒。
江漫雪睜開眼,習慣性地向身側摸去,卻只摸到一手清涼。
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慵懶地睜開迷離的杏眼。就在這時,梅見聽到動靜,端著一碗濃黑的藥汁走到床頭。
江漫雪起身端過,正打算一飲而盡,梅見焦急道,
“王妃,這涼藥喝多了畢竟傷身,您為何還要堅持喝?”
江漫雪抿了抿唇,嘴裡的苦澀讓她小臉擠成一團,柳眉擰成死結。
面對梅見的疑問,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一共懷過兩次孕。
一次,生了慕卿。
另一次,就是上一世,同她一起死在冰冷的湖水裡的那個可憐的孩子。
兩次,留給她的都是揮之不去的痛苦。事實告訴她,不要輕易懷孕,否則會變得不幸。況且現在的一切,簡直美好得讓人感覺不現實。
所以,她下意識地恐懼排斥懷孕一事。按理說,他沒有進去,應該不會懷孕,但江漫雪心裡始終不踏實,總覺得喝了藥,就能放心一點。
輕嘆一口氣,
“藥還是得喝,你記得每日送來,莫讓橘如看到了。”
那丫頭最近粉面含春,跟王爺身邊的劍鋒眉來眼去的,心怕是早就野了。這本也是好事,畢竟女大不中留。
劍鋒是個有能力有擔當的。
且生得俊俏,與橘如倒也匹配。江漫雪為她感到高興。
可這丫頭性子直,心裡藏不住事兒,若是被她知曉江漫雪每日都飲避子湯,定會胡思亂想。到時候被劍鋒知曉了,慕言那邊肯定也會知曉。江漫雪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索性一開始就設法避開她。
後院竹林
慕言練著劍,眼角瞥見劍鋒從側面走來,立馬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收劍,接過劍鋒遞來的帕子擦去額頭上的薄汗。
“她喝了嗎?”
劍鋒板著臉,臉色有些難看,微微點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