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衣青年依舊沒有著急,反而像是得逞般,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接著竟又如先前一般,不惜威力大減也要騰出右手迅速從懷中抓住一把符扔了出去。
“砰”“砰”
金磚和飛劍頃刻被擊飛出去。
但緊接著又是“嘭嘭嘭”的聲音響起,一眾符籙落在了嚴泰的光罩之上,再次將其擊打的一陣不穩。
但直到此時,光罩依然沒有將要破裂的跡象。
黑袍中年男人的嚴泰,見此絲毫不以為意,正要催動法器一舉將那石開擊殺。
但接著卻是臉色一變,動作為之一頓,兩件法器下一刻卻上陡然倒飛二回——
只見其中的一張符篆在撞擊到光罩後,居然瞬間變化為一個丈許大小的黃色牢籠,將黑袍中年困在其中!
黑袍中年男人鬥法經驗何其豐富,見此如何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登時大驚失色,連忙全力開始轟擊土牢,同時目光大恨的質問道:
“石開!你莫非當真要趕盡殺絕?
不管是奪那靈藥偷襲你,還是這一路上的追逃,我可一直沒下過重手!
否則你早就死了!”
白衣青年聽到黑袍中年此言後,絲毫不以為然的輕輕笑道:
“嚴濤,我知道,所以你會為你的仁慈付出代價!
你在偷襲時我們就是死敵,你實在不該繼續抱有幻想。
好了,時間爭取都差不多,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白衣青年毫無感情,表情冰冷的淡淡道。
接著一翻手露出袖中一直未曾動用的左手裡的景象——
居然是一枚符籙,上面上一把栩栩如生的青色小劍,此刻正青光濃郁,隱隱有透符而出之勢!
“符寶!”
黑袍中年男人一見此景瞬間驚駭失聲道,臉色變得的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你居然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來拖延時間,催動符寶!”
男人無比暗恨的拼命催動法器攻擊土牢。
攻破土牢對他來說不需要多久,可在此時,這麼短的時間已然變的遙不可及!
“石開!老子當初就不該救你!
剛剛為何沒有把你砍死!
你這個忘恩負義,生性涼薄……”
白衣青年並沒有露出絲毫愧色,其手中的符篆儼然已經催動完畢,隨著一瞬間青光大放,忽然化作了一把青色小劍!
青色小劍一經出現,頃刻便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接著飛速變大,眨眼竟就化為兩丈之巨!
“嚴泰,我其實一直只是在利用你而已,現在我很快就要築基,你也沒有用了,可以去死了。”
見對方露出一抹愕然、難以置信和破碎不知所措的僵硬之態,青年一時無比暢快。
“去!”
隨著其手中一點,青色寶劍拖拽著耀目的光尾,毫不留情的朝黑袍中年男人一刺而去……
“轟!”
隨著黑袍中年的一聲慘,青色寶劍眨眼透體而出。
其在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後,鮮血才陡然噴湧而出,土牢光罩應聲破碎,兩件法器也失去操控往下掉落……
而後,白衣青年一掐法訣,作勢就要收回符寶。
可那氣勢凜然的符寶飛劍在一個回掠,朝其手中緩緩飛過來時,行至半途突然方向一轉的朝不遠處的一棵巨樹上極刺而去……
“砰!”
隨著一道撞擊聲響起,符寶飛劍瞬間像是遇到了什麼寶物,竟一時僵持不下起來!
那白衣青年原本是一臉的“早知如此”,可當這道聲音響起時,其一臉的狠色卻陡然僵住,露出愕然和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可是符寶!”
隨著巨樹被擊碎,所化的煙塵漸漸散去,只見一個金色的耀眼球狀防護靈光,正將一個面帶後怕和凝重的青袍男子罩在裡面!
“中!級!符!籙!”
白袍男子咬牙切齒道。
築基期威力的符籙,與金丹修士製作的符寶比較,還真不見得哪個更厲害。
因為中級符籙催動之後就是實打實的築基期威力,但符寶竟練氣修士催動時,根本發揮不出其全部威力!
白袍男子目光飛快閃爍起來。
最後冷冷一哼,伸手朝符寶飛劍一抓,後者一閃飄掠而回,瞬間虛化起來,漸漸變化為一張尋常之極的符篆。
接著其再也顧不上對方,立刻一閃來到屍體之前,收走了其手中的儲物袋。
接著才轉過身,開始細細打量對方。
當在看到其只是練氣十層時,這才頓時一鬆,驚心之色盡去。
原來只是個練氣十層的修士,比他還差著兩層。
別看只是兩層修士,但箇中差距想要補上,可不是隻靠一般厲害的法器就行的……
“這位道友的斂息術還真是厲害,居然一直躲在樹上窺視,瞞了我二人許久!
若不是你因暗自催動符咒洩露了靈氣,否則石某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白衣青年並未立刻動手,反倒是如老友許久一般,站在原地輕鬆寫意的聊起天來。
蕭平雖然在符寶的攻擊中活了下來,可心中的駭然和震懾卻依舊未能消去。
“符寶果然厲害啊!”
蕭平深深一嘆,由衷的讚歎道。
若非提前準備好了築基級的手段,還備了足夠用來恢復築基期法力的回靈酒,令他得以瞬息就催動成功,恐怕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自己也並非是催動符籙導致靈氣洩露,而是在見到符寶所爆發出的巨大威能時,一時驚駭難以抵擋如此厲害的氣息,這才不慎洩露了靈氣。
而且即便如此,他也是足足破碎了數道二階符籙,才終於將符寶飛劍爆發的威能消耗大半,堪堪在最後一道防禦前擋住。
哪怕自己動作稍微慢上一分,現在也是已經成為一攤肉泥了!
蕭平見自己安全下來,不禁立刻臉色一冷,毫不客氣道:
“閣下既然已經出過手,那接下來可就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