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球，喬丹在內線的突破被麥迪直接蓋掉。
歲月畢竟還是最無解的毒藥，但是喬丹並沒有說“如果我年輕三年你絕對蓋不掉我這個球”之類挽回顏面的話。
他不屑於說這些，因為他堅信，自己就算是八十歲拄起柺杖，在籃球場上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2:2，繼續！”
麥迪的第四球選擇了背身單打。
他壓低重心往內線硬鑿，喬丹的老辣凸顯無疑。
他幾乎所有的對抗都恰到好處。
當麥迪轉身後仰的瞬間，老流氓突然卸力後撤半步，原本完美的平衡被打破，籃球砸在前框高高彈起。
“這是最後一次教學。”喬丹單手抓下籃板，指尖轉著球的動作像在轉動冠冕，“籃球不是你看比賽的錄影帶就能學會的。”
攻防轉換，喬丹又利用自己無解的節奏，投進兩個中投，麥迪甚至已經封到了他的臉上，連手指都好像要插進喬丹的眼睛裡，但是統統沒用！
喬丹好像一個無解的中投機器，冷酷無情的將球投進籃筐，甚至都沒有碰到籃圈，只留下清脆的刷網聲。
“4:2了。”喬丹雲淡風輕的抓著球，嘴角帶著笑意。
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縱然已經三十七歲了，仍然可以縱橫球場。
“你們知道嗎？如果不是克勞斯，我們本可以拿到第七個或者第八個冠軍的，但是那個蠢貨把一切都破壞了。”
“你們能複製我的球隊嗎？即使找到了兩名我的接班人，但是他們都不是我！”
喬丹的垃圾話像是毒蛇一樣，肆意噴吐著毒液。
陸遠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上面。
這裡是聯合中心球館，穹頂上飄揚的整整六面冠軍旗幟，全都屬於眼前這個男人。
而他，剛剛來到公牛，甚至都沒有率領球隊打過一場正式比賽。
成績上的巨大差異讓陸遠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喬丹的理由。
就在這時，喬丹和麥迪的鬥牛也分出了勝負。
“5:3，你輸了。”雖然麥迪又打進一個幹拔，但是仍然輸在了關鍵球的把握上。
在這一刻，21歲的身體，敗給了37歲的經驗。
“下一個！”喬丹單手抓球，傲然而立。
格蘭特-希爾站了出來。
“我來吧。”
陸遠之所以將格蘭特-希爾當成公牛重建的核心，那是因為格蘭特-希爾幾乎就是現在加強版的麥迪。
他和麥迪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遠端投射能力沒有這麼強，但是現在正值巔峰並且沒有受過大傷的希爾，在突破的殺傷力上甚至要更勝麥迪一籌。
喬丹將球拋給希爾，微微後退一步，嘴角掛著那標誌性的微笑：“來吧，小子，讓我看看你配不配得上‘喬丹接班人’這個稱號。”
希爾沒有說話，只是穩穩地接過球，目光鎖定在籃筐上。
第一球，希爾選擇了招牌的突破。
他的第一步快得驚人，甚至比麥迪還要快。
他幾乎是瞬移一般從右側切入。
喬丹雖然快速橫移，但希爾的速度更快，沒有給喬丹任何的防守空間，一步過掉他之後直衝籃下，輕鬆挑籃得手。
“1:0。”希爾的聲音同樣平靜，一如他在場下溫和儒雅的性格。
喬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錯。”
第二球，希爾依舊選擇突破，但這次他做了一個變向，從左側突入。
喬丹雖然跟上了步伐，但希爾在突入籃下的瞬間突然急停，後仰跳投出手，球穩穩命中。
“2:0。”希爾的嘴角微微上揚。
但是第三個球，希爾的突破被喬丹讓了一步，卻在上籃的瞬間被喬丹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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